头上的文殊兰,摔上房门,痛哭去了。

与此同时,李妈妈正在老夫人和薛恒面前替云舒说“好话”。

“世子不必和云舒计较,那丫头三年前不小心跌入湖里,被救上来后就疯疯癫癫的,寻死觅活闹个不休,还逃出府去,被我们抓回来打了一顿才老实了,如今脑袋瓜子似乎还不怎么清楚。”

薛恒把玩着白瓷禅定杯,饶有兴致地听着李妈妈的话,“还有这样的事?”

“是呀!”李妈妈道,“她也算幸运,若非十岁的时候在观音庙外遇见了老夫人,这会儿指不定被送进了哪个暗门子里,或继续被人牙子卖来卖去,保不齐连命都丢了。”

薛恒回想着方才的一幕幕,轻勾唇角,“那她倒是蛮可怜。”

嘴上虽说着可怜,面上却冷冰冰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与不满。

李妈妈不敢再说话,生怕说错话,老夫人则道:“确实是个可怜孩子,她无依无靠,性子软,样貌美,真离开了咱们府上,我也不放心。”

“老夫人说的有理!”李妈妈煞有其事地接话。

性子软?

薛恒笑笑,随手从腰上取了块翡翠平安扣,交给了李妈妈。

“把这个给她,就说是老夫人赏的。”

李妈妈双手捧着翡翠平安扣,笑容灿烂,好似是她自己得了薛恒的赏赐,“是,奴才替沉碧谢过世子。”

淋了一场大雨的云舒病了。

她病得来势汹汹,又是发烧又是咳嗽,折腾的两天下不了床。可病得再厉害也有好的一日,好了,就得去伺候薛恒了。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高烧两日,烧掉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却没烧灭她想要离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