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围细细辨认了一番,“我糊涂了,竟连此处都没有认出来。”
汐月取来两个靠枕垫在云舒身后,一边扶着她坐起来一边说:“是世子让人把你送到这的,说方便你养病。世子还说,以后就让我伺候你,云舒姐姐,我成了你的贴身丫鬟啦。”
云舒本一手攀着汐月的胳膊,一手撑着床,努力地向靠枕挪移,闻言身子一晃,嗓子里像冒出了一根根针似得扎的她又痒又疼。
“薛恒,薛恒,咳咳咳……”
汐月吓了一跳,忙捂住云舒的嘴,“云舒姐姐,你病昏头了?这里虽然只有咱们两个,但隔墙有耳,你怎么能直呼世子的名讳呢?”
云舒眼眶发热,心底发寒。她拂开汐月的手,问:“他还说什么了?”
汐月摇摇头,“别的倒是没说什么。”又生怕云舒病中多心,赶紧安慰她,“姐姐你放心,如今整个国公府里,谁不知道你是被世子收了房的。世子现在还没有娶正妻,等娶了正妻,一定会给你名分的。”
汐月不说还好,说完,云舒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云舒姐姐,你怎么了。”汐月握住云舒冰凉的手,“你在发抖。”
可不就是发抖么。心惊胆战,孤苦绝望,如何能不惧,不抖?
“我昏睡了几天了?”
汐月觑着云舒的脸色,小心道:“足足三日了,中间醒来过几回,胡言乱语了一番后又睡了。大夫说你是忧思多虑,气血双亏所致,让你好好养着呢。”
三日?
那明日岂不是她夫妻二人的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