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侍女即将断气,薛茵着急地道:“二?嫂嫂,你出?了气就把蛇收了吧,真咬死了她,咱们就查不出?她的背后主使?是谁了,又?和府里的什么人串通一气,要害咱们。”
云舒明白薛茵的意思,点点头,缓缓朝青青走了过去,谁知她才一靠近,青青便?高?高?昂起了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骇人的“嘶嘶”声。
见状,文妈妈一把将云舒拽住,不许她再上前,花厅里的女眷也?叫着跑了出?去,生怕被青青伤到。
云舒与薛茵,虞淑宁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是无计可施,僵持间?,青青再一次向侍女发起攻击,就在它想要咬断侍女的脖子时?,一阵悠扬的箫声翩然响起,缓缓飘进花厅之中。
刚刚还暴躁嗜血的青青一下子平静下来,慢慢合上嘴巴,竖瞳消失,从侍女的身上爬下来,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左顾右盼,似在寻找箫声的来处。
云舒听?着花厅外的箫声,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见她情绪激动,薛茵与虞淑宁不免也?有些紧张,一个劲朝外打量。不多时?,箫声戛然而止,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的阿诚款款而入,低着头站在云舒身后。
“奴才护卫来迟,令夫人,小?姐受惊了。”
云舒不言不语,片刻后,转头狠狠瞪了阿诚一眼,道:“文妈妈,我们走。”
青青紧随云舒的脚步,跐溜一下钻进她的袖子里,薛茵与虞淑宁面面相觑,直到眼睁睁地看着阿诚寸步不离地跟着云舒一并离开后,薛茵这才弱弱地道:“我听?人说,二?嫂嫂和她的一个贴身护卫走得很近,该不会就是他吧?”
虞淑宁皱了皱眉毛道:“你别听?人瞎说,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薛茵点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诚离去的方?向,“可,可那?个人怎么那?么像二?哥哥……”
直到回了绮竹轩,云舒都?没能消了肚子里的这口?邪气。
拜青青所赐,她的袖子上沾了好多血,她一见血就难受,赶紧把衣服脱下来,让汐月丢出?去,又?去梳洗沐浴了一番,收拾妥当了进卧房一瞧,发现那?一人一蛇都?赖在她的床边,一个盘在脚踏上睡觉,一个站在屏风后面盯着她看。
云舒才喝下安神?汤,这会子却又?心神?不安了,她冷着脸走过去,坐在床上对阿诚道:“你干什么去了?”
阿诚道:“去送显王一程。”
云舒冷笑一声,“你倒是诚实,做过的事毫不隐瞒。”
阿诚:“奴才不敢欺瞒夫人。”
云舒望着俯首帖耳,卑屈驯服的阿诚,心中越来越气,抬手指向外面,“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阿诚顺势扶住云舒的手,半跪在她床前道:“夫人正在气头上,奴才不能走,要让夫人消了这口?气。”
云舒抽回手,气恼地道:“我生气?我生什么气了?”
“自然是生奴才的气。”阿诚垂下手,仰头望着云舒,“夫人气得脸都?白了。”
“你既知会惹我生气,为何还装……”云舒话说一半停住,只意味不明地盯着阿诚看。
阿诚乌眸微弯,即便?隔着面具,云舒也?知道他在笑。便?听?他说道:“夫人,外面实在太过太危险,从今天起,你就安心待在绮竹轩中养胎,奴才会按照夫人的既定计划,为夫人做好一切。”
“我的既定计划?”云舒道,“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计划,你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阿诚道,“说到底,夫人是想求一份平安罢了。”
云舒瞳孔颤了颤,没有说话。
阿诚道:“主子有麻烦,做奴才的,岂能坐视不理。夫人放心,阿诚定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