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直在皇宫外等着,约莫一个?时辰后,肖焕回?来了,他三?两下脱掉太监的衣服,骂道:“这个?薛三?!跟薛二一样不是?东西!居然让我扮成太监!”
云舒忙将肖焕的衣服递给他,“太子怎么样?”
肖焕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还行,看你们怎么治了,是?想让他慢点好,还是?快点好。”
“是?什么毒?”云舒问。
“草乌头!”
云舒愣了愣,不由感慨自己终究是?才疏学浅,看了那么多医书,竟是?连这么一味毒药都没有听说过,“那就让太子一点一点好起来吧,以防被给他下毒的人发现。”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穿好了衣服的肖焕神清气?爽,“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的舒服,那太监的衣服闻着都臭烘烘的。”
云舒笑笑,从食盒里?取了块芙蓉糕递给肖焕,道:“这一趟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肖焕接过芙蓉糕咬了一口,道,“我说,太子身上可是?背着谋逆的罪名,你们打算如何为?他破局啊。”
云舒望着在肖焕手中一点点变小的芙蓉糕,脑海中飞快闪过曹通,崔茂,薛怀,纯贵妃等人的身影,她只是?一介女流,人微言轻,不涉朝堂,许多事情,都是?从这些人的口中了解的。
她由此得知所谓的谋逆案,大概就是?皇帝借用朔王和显王的手打压英国公府的手段,无论是?太子还是?纯贵妃,亦或者是?镇北将军,都会成为?这场政权博弈中的牺牲品,且最后登上皇位的,未必就是?朔王,皇帝心中只怕另有属意?的人选。
毕竟,除了几位成年皇子外,尚有好几位年幼的皇子,皇帝又不是?真的要死了,大可以重新扶持一个?。
“都说伴君如伴虎,时至今日,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点。”云舒拿了块芙蓉糕吃着,慢慢道。
“不就是?几封信吗?那玩意?也能当证据?”肖焕一脸不解地问。
云舒解释道:“因为?信上盖着他二人的大印,那东西好比是?盖在圣旨上的玉玺,一旦出现,便没有人怀疑是假的。”
“那就不能是?别人偷走了盖的?”肖焕想了想道,“我感觉这事我都能办成。”
云舒望着肖焕一哂,“你当宫里?和军营里?的护卫都是?死人不成,他们的功夫可不一定?比你差。”
肖焕不屑一哼,“所以呢?”
云舒淡道:“所以,他们两个?人身边一定是出现了内鬼。”
肖焕默了默,觉得云舒言之有理。
“那你接来下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将这个?内鬼抓出来。”云舒望着肖焕道,“这件事,你还得帮我。”
“没问题。”肖焕痛痛快快答应下来,“不过,别再让我扮太监!我受不了这份罪。”
云舒笑道:“知道了。”
回?到英国公府后,文妈妈告诉云舒,三?房又有了动静。
“还没消停呢?三?夫人胃口够大的呀。”云舒呷了口茶,道,“她还是?在用秽水车往外送东西吗?”
“是?。”文妈妈道,“午后走了一辆,傍晚大概还会再走一辆。”
云舒撂下茶盏,道:“叫上徐管家,傍晚,去?见见三?太太。”
英国公府西角门,每日晨起傍晚,都会往外运秽水车。
每当秽水车经过的时候,别说英国公府的下人了,就是?路过的狗都会闭着气?跑掉,无一人上前阻拦,更无一人上前查看,偏偏今日被徐管家带着家丁拦了下来,勒令他们将秽水桶卸下来。
负责拉车的家丁道:“徐管家,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查秽水车干什么?”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