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便也笑了,一边笑一边夸云舒,“你?笑起来真好看,那话怎么说来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就是这种感觉。”
云舒不好意思地收起笑容,余夫人拍拍她的手,扭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看着看着叹了口气,“唉。”
“余夫人,你?怎么了?”云舒问?道?。
余夫人摇摇头,道?:“没什么,就是她爹要出门一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余大夫要去哪儿?”
“去京城。”余夫人说着一呆,冷不防想起了什么似得?,欲言又?止地望着云舒道?,“京城的事,你?知道?吗?”
京城的事?
京城的什么事?云舒连桐丘地界上发?生的事都弄不清楚,何谈了解京城的事。
之前好赖有个耳报神汐月,如今,当?真是消息闭塞,什么都不知道?。
便问?余夫人,“京城里?怎么了。”
余夫人习惯性地嗐了一声,这才紧紧皱着眉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孩子他大伯写信来给我相公?说的,好像是太子害怕被皇帝废掉,跟他堂兄,什么镇北大将军密谋造反被发?现了,惹得?皇帝大怒,将太子的生母纯贵妃打入冷宫,将太子禁足东宫,还把那个镇北大将军扣押了起来,不知要如何处置呢。”
云舒听罢差点跳起来。
“什么?”她猛地起身?,一个不小?心将碗里?的元宵撒了出去,却不忘追问?,“余夫人,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哎呀,怎么都撒了,没烫着吧?”余夫人手忙脚乱地一通收拾,云舒握住她的衣袖,不敢相信地问?,“余夫人,你?刚刚,刚刚说的那些是真的?”
“应该错不了,我听来往京城的人都讨论这档子事呐,说东宫要易主啦。”余夫人望着云舒道?,“我记得?,你?那位……就是孩子的爹,是英国公?世?子是吗?那他……”
余夫人说着说着开始挠头,“反正够乱的,你?还是问?问?他,问?清楚的好,毕竟这是他家里?的事情?。”
稍稍坐了片刻后,余夫人带着孩子离开了。
云舒坐卧难宁,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余夫人的话。太子和镇北将军密谋造反?纯贵妃被打入冷宫?太子即将被废?怎么会呢?他们抵达桐丘还没两个月,京城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些事,薛恒都知道?吗?
揣着满腹疑虑,云舒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等到薛恒回来。
他穿着官袍,一只手抱着乌纱帽,另一只手提着两盏灯,一盏兔子的,一盏蛇的,明亮的烛光照亮了他修长?玉白的大手,也照亮了他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庞,他凤眸微扬,含笑向她而望,漫天的星光竟是还没有他漆黑的瞳孔明亮。
他提着灯笼走?向她,在经过余夫人坐过的杌子时一顿,谨慎地问?:“谁来过了?”
云舒目不转睛地看着薛恒,“余夫人和她的孩子。”
薛恒点点头,打量了云舒一眼,放下官帽,换了衣服,这才将两盏灯笼拿到了云舒面前,坐在床边道?:“喜欢吗?今天是元宵节,街上很热闹,要不要出去逛逛?”
云舒望着那两盏灯笼没有说话,倒是青青从枕头下面爬了出来,朝着那盏蛇灯吐了吐信子。
薛恒轻笑一声,伸手摸了摸青青的头,青青便顺着薛恒的手爬进了他的袖子里?,一路钻啊钻,从薛恒的衣领钻出来,调皮地朝云舒歪了歪头。
云舒望着眼前的一人一蛇,问?:“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云舒在盘问?自己?,薛恒微微一怔,继而笑着握住云舒的指尖,温柔地解释:“衙门里?有点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所以回来晚了,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