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里爬出?来,撒娇似得盘在新换的被褥上,冲着?云舒吐了?吐信子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睡觉去了?。云舒伸手?摸了?下蛇尾巴,青蛇便“嗖”地一下把尾巴收起来了?,转过身,瞪着?圆眼睛看了?看她。
不知为何?,云舒忽然间?觉得心里有些?温暖。
苦涩的温暖。
薛恒已经将官袍脱了?下来,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又洗干净了?双手?,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条桌上,“肚子饿吗?”他打开油纸包,“要不要吃东西?”
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问话?,她之前听着?只觉得烦,觉得薛恒的种种举动简直是自欺欺人,可笑至极,今天却生出?几分别?样的滋味,大抵是有些?同情?他的缘故。
“这是柳溏镇的桂花茯苓饼,韩知府的侄子带我去买的,他说他媳妇特?别?喜欢吃,让我买给你?尝尝。还有这酱鸡也是从?柳溏镇一并带回来的,放在火上烤一烤,吃起来特?别?香。”
薛恒一边说,一边将桂花茯苓饼送到云舒面前,“尝尝吗?”
若是往常,云舒会让他拿到一边去,置之不理,今日心有不忍,便拿起了?一块,咬了?一小口。
她慢慢地嚼着?,说实话?,并尝不出?什么滋味,却还是说了?句:“挺好吃的。”
薛恒打量着?表情?僵硬的云舒,问:“你?怎么了??”
云舒躲避着?薛恒的目光,“没事。”
薛恒目光渐凝,神色也冷下去了?几分,“你?都看见了?是不是?”
云舒眼神微闪,放下手?里的桂花茯苓饼,抬眼望着?薛恒道:“是。”
薛恒一听竟是笑了?,他握住云舒的手?,道:“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原来是被我影响到了?情?绪。别?担心,我没事的。”
云舒捏了?下手?中的桂花茯苓饼,问薛恒,“瑞郡王的眼睛,是你?弄瞎的?”
“是。”薛恒干脆利落地承认,“他不肯说出?庆仁把你?藏到了?哪里,我只能给他一点教训。”
云舒讶然。
她尤记得在瑞郡王府上与人斗琴的场景,没想到,薛恒已然与瑞郡王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