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起。”

韩隶听罢越发的不服气,“他是他,他哥哥姐姐是他哥哥姐姐,他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最烦这种?不干实事,专门耍威风,嚣张跋扈的人?!他当咱们桐丘是什么地方?由着他一个下贬官员为所欲为吗?!”

这话正中韩知府的痛处,他变了?表情,哼笑几声自嘲地道:“什么地方?穷地方,不被朝廷重视的地方!”

韩隶自觉说错了?话,立刻向韩知府道歉,“叔父,是我不对,我没有说咱们桐丘不好的意思。”

韩知府摆了?摆手,并不在意韩隶刚刚的口不择言,“关?照好这位虎落平阳的薛世子。”他沉声说道,“或许,他会给咱们桐丘换来一丝生机。”

临近傍晚,家家户户起锅烧饭,梧桐巷内炊烟袅袅。

整整在外面晃悠了?一日的云舒慢吞吞推开院门,抬头看了?看即将?迎来夜晚的天空,暗暗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可真快。

她用一整天的时间了?解了?这座小城,收获满满,心情少?有的愉悦,但转念一想这座城里还住着一个薛恒,登时心灰意冷,那点因人?间烟火气萌生出的喜悦顷刻不复存在了?。

院内静悄悄,也不知薛恒回没回来,她倒是希望薛恒没有回来,或者从今往后就住在府衙里面,这样?,他们就不用天天见面了?,她的心也能松快一些。

结果?一推开房门,便?看见了?正襟危坐的薛恒。

他一张脸冷冰冰的,目光涣散,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见云舒回来了?,立刻迎向她道:“你回来了??”

云舒放下手里的篮子,神色淡淡地道:“嗯,回来了?。”

薛恒似乎松了?一口气,扶着云舒在条桌前坐下,“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回来去哪呢?”云舒把手伸向火盆,“你放心吧,我既答应了?你会陪着你,就不会走。”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也不会逃。”

薛恒默默站在水盆架前洗手帕,闻言,将?干净热乎的手帕递给云舒,“不逃了??我如今失权又失势,你若逃了?,我当真是束手无策。”

云舒闻言一顿,低着头接过薛恒递来的手帕,没有说话。

薛恒在云舒看不见的地方目光一沉,喉结滚了?滚道:“怎么不说话了??”

云舒用温热的手帕敷了?敷脸,道:“你刚刚是试探也好,是肺腑之言也罢,我说不逃了?就是不逃了?。”

她站起来,将?手帕放在条桌上,“我累了?,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