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挣开薛恒的手,冷冰冰道:“你睡你的,管我作甚?”

薛恒眼中的雾气瞬间散清,牢牢盯着云舒的脸,坐了起来。

他上身赤裸,仅着着一件白色的亵裤,长臂长腿,腹肌上落着几道红红的抓痕。因昨夜太过忘情,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淫 | 靡,望着她的眼神迷离又深情,要把人骨头看酥了似得?。

云舒扫了他锁骨之间的红痣一眼,转过了头去?。

虽有长发遮着,薛恒仍然看见了那玉颈之上的点点红痕,都是他昨夜放纵,一一弄出来的,他隐隐有些自责,却并无后悔,甚至觉得?痛快,情不自禁握住云舒的手,笑着道:“昨晚是我不好,你今日想怎么惩罚我,我都受着。”

指尖的触碰令云舒回想起昨夜的黏腻滋味,她嫌恶地从?薛恒掌中抽出手,“你不走?么?”

薛恒手架在支起的长腿上,“我今日休沐,在家陪你。”

云舒听罢愈发烦闷,揪着被子绕到?薛恒身后准备下床,却冷不丁看到?了他后背上的伤。

纵横交错的是仍未褪尽的鞭痕,竖着的血痂是在万剑山庄受的剑伤。

另有几道新鲜的抓痕是拜她所赐,紫的红的连成一片,在冷白上的肌肤上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察觉到?云舒在看自己,薛恒转过脸来,垂着眼睛瞧了瞧自己光裸的背,他一动,两块琵琶骨便活动起来,与肩胛,锁骨一并形成起伏的山峦,彰显着习武之人独有的力量感。

“在看什么?”薛恒明知故问,“很难看是不是?”

云舒匆忙收回目光,撩开鲛纱帐,起身沐浴更衣。

汐月不在,屋里只有文妈妈一个人伺候,她经验老道,很快便将云舒收拾妥当,又去?把床褥枕头换了。

云舒如今也练出了一张厚脸皮,看着那些落满了痕迹的东西收拾出去?,内心毫无波澜,只专注地跟自己下五子棋。

奈何?屋子里面还有个薛恒,才下了两盘那厮就走?了过来,也不作声,就坐在她对面看。

云舒全程当他不存在,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棋子上,正想着该如何?解除黑子的困境,薛恒忽然拿起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棋盘是她闲来无事亲手做的,不算光滑,是以?,棋子落下时,往旁边滑了一下,薛恒随即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将棋子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上,然后问云舒,“是这样吗?”

云舒捏着手里的棋子,道:“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