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目光扫过那两只托举着茶盏,白如冷玉的手,接过茶,呷了一口道:“手好了?”

云舒一点点收回双手,道:“有劳世子挂怀,奴婢的伤都好了。”

“嗯。”薛恒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道,“想来伤的太重,叫你足足休养了四五日,直到今日才好完全。”

云舒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手。

她只当自己没有听出薛恒的话外之音,只老实巴交地道:“是奴婢没用,一点小伤而已,竟是耽搁了这么久,奴婢愿意领受责罚。”

“责罚?”薛恒嗤笑,“还是不要责罚的好,再责罚你一顿,指不定还要休息几天呢。”

云舒眼观鼻鼻观心,“是奴婢没用,奴婢实不配领受世子的恩赏。”

薛恒不置可否,且道:“给我看看”

云舒一怔,掀眸望去,“世子要看什么?”

薛恒无甚表情地看着她,“当然是手。”

云舒恍然大悟,忙收起了紧张戒备的神情,当着文妈妈的面,乖乖将手伸了过去。

薛恒一把捏住她的手,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

云舒的心跟着薛恒的动作,似在油锅里滚了一遭。

柔软雪白的一只手,被薛恒攥在掌心之中,随意地摆弄着,揉捏着,温热的气流在两手之间交汇,时间久了,竟是生出几分黏腻的感觉。

“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你这双手生的真不错,纤细修长,白皙娇嫩,用来端茶倒水真是浪费了。”片刻后,薛恒如是道。

云舒很想将手收回来,但薛恒尚未松手,她便不敢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