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沛国的水土格外养人的缘故。
对了,她现在身在沛国,更了名,改了貌,如今的她姓金,单名一个兰字,身份是一位沙场将士的妻子。
这个身份是纯贵妃给?她的。
纯贵妃并没有杀她,那瓶名为两心绵的毒药其实是蒙汗药,只不?过药劲很大,她睡了足足两天一夜才醒过来。
醒来之?后她整整愣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接受了自?己尚在人间的这个事实,撑着睡软了的腿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拿起了不?知?谁给?她留下的包裹。
包裹里有一份沛国的户籍,一张银票,还有一对被重新包镶起来的翡翠手镯。
云舒望着那对翡翠手镯,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纯贵妃手笔,她打从心里十分感激纯贵妃,只是,这份恩情她怕是报答不?上了。
既然终于?逃脱了薛恒的魔爪,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宁国的国土半步。
至于?她的容貌改变,则是得?益于?肖焕的帮助。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她住到梨山后,闲来无事便去?后山采药,然后拿到城里的医馆去?卖,那一日,她照常去?城里卖药,却碰到了收药的肖焕。
他依旧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见了她,亲切地唤了声二舅。
见肖焕平安无恙,云舒倍感欣慰,便将和薛恒以及纯贵妃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肖焕直说她可?怜,又骂薛恒真是个畜生,然后带着她去?了一个云雾缥缈的地方,说要见他的师父,让他的师父给?她易容。
云舒一想她虽人在沛国,但薛恒手眼通天,日后未必不?会寻到她,便跟着肖焕去?了,肖焕的师父是个有点疯癫的白?发老人,仅用几根银针便改变了她的容貌。事后,肖焕送她回到梨山,二人只偶然联系,并不?时?常见面,毕竟肖焕也很忙,只是不?知?他这个闲人到底在忙些什?么。
吃饱喝足,云舒浑身舒畅地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后喂了喂鸡,拾了拾鸡蛋,翻晒草药,收拾院子,煮了一甑饭,琢磨着中午炒个辣椒鸡蛋,就着米饭吃。
才将辣椒摘了,切好,准备烧火做饭,邻居赵大娘敲了敲她的院门道:“金姑娘,我家那口子又不?舒服了,你快来看看吧。”
闻言,云舒忙放下了手里的活,摘下围裙出了院门。
赵大娘约莫五十多岁,古道热肠,十分好相处,见邻家空了多年的二进院里住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娘子也不?多打听,平日里只将自?己家富裕的蔬菜果子送过去?些给?她品尝,再稍微坐坐,说会儿子闲话,便美滋滋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