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薛恒的本来面目,蛮横,霸道,目中无人,上?一秒将人捧上?天,下一秒就能将人打下地狱。

回忆起二人间的种种,云舒气不打一处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喝药,汐月推门而?入,“夫人,你在干什?么?为何不出声?”

云舒吓了一跳,遮住药碗道:“谁让你进来的?”

她疾言厉色,将汐月吓得小脸发白,“我,我迟迟得不到夫人的回应,有些害怕,一时冲动就闯了进来。”

“夫人,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

云舒倍感无奈。

也罢,反正药草多得是?,以后再喝也是?一样的。若匆忙喝下去被薛恒发现,找来高太医把她救治回来,就得不偿失了,再想自?行解决掉这个麻烦,可?就没希望了。

既要做,就得做的干脆利落,做得无法回头,即便是?薛恒也无力?回天。

“夫人……”见云舒始终魂不守舍地不说话,汐月担忧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云舒道,“你去告诉薛恒,我换身衣服就过?来。”

“是?。”

房门被合上?的一霎,身后传来“叮”地一声响,似是有石子打在了什么东西上?。

云舒一愣,顺着声音所来的地方看过去,却见高几上?的药碗裂开,药汁流了出来,令她白费了一番功夫。

是?温度太高把药碗烫裂了吗?罢了罢了,天意?如此。

便怏怏不乐地换了衣服,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出了府门,登上?马车。

早已等候在马车之中的薛恒朝云舒伸出手,“过?来。”

云舒提着裙角坐在马车的最里面,道:“不是?说让我多休息吗?既然如此,为何又逼着我随你去崔尚书府赴宴。”

薛恒并不答话,收回手,笑着问云舒,“一个人在屋里忙乎什?么呢,这么久。”

他的笑容很?浅,声音也透着股淡淡的凉意?,云舒扫他一眼,道:“总宪大人大可?不必等我,省得浪费时间。”

薛恒笑容意?味深长地望着云舒,“嫁给我之后,你就是?未来的英国公?夫人了,要时常和京城贵妇来往走动,崔尚书一向和我交好,他的夫人曹氏性格温婉,待人随和,最是?好相处,我带你去结识她,有益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