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的事情?。

她们相信薛恒定有?安排,所?以?当她们看到徐管家?将国公府女眷出门时常坐的马车停到府门外时,并不觉得意外,忙搀扶着云舒走过去道:“夫人,上马车吧。”

云舒看了眼身?前的马车,脑袋又疼了。

马车十分的奢华,车身?用的是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刻精美,装饰华丽。车门前挂着一对镂空竹雕灯笼,淡粉色的绉纱在镶嵌着金片的窗牖后轻轻摆动,令马车内的零陵香散发出来。

不过又是一间牢房罢了,与?她身?后的深宅大院又有?什么区别?

微微愣神的功夫,已经有?好多百姓驻足围观,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她,猜测着她的身?份。云舒登时更头疼了,左右也摆脱不掉身?后的奴才和护卫,便任由汐月和文妈妈扶着她踏上轿凳,坐在了铺着厚绒毯的马车里面。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薛恒便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徐管家的执行力更是惊人。她呆呆地看着马车里的糕点,水果,药箱,枕褥,以?及一个精美的食盒,恍惚中以为自己要去春游,不禁冷笑道:“真是难为你们了。”

亲自为云舒驾车的徐管家道:“二少?夫人想去哪?”

“随便。”云舒道,“去哪里都行。”

反正最终还得回到这里。

她咬了咬牙,在不甘中乘坐着马车离开?了英国公府。

直到马车驶入闹市,被街头巷尾的人间烟火气所?笼罩时,这股凝聚在心头多日的郁气方疏散了些,人也舒服了不少?。她撩起车帘,望着窗外车水马龙,人影如?织,看沿街叫卖的小贩东奔西跑,努力招揽客人的掌柜忙进忙出,心想这才是活人该过的日子。

忙着收拾东西的汐月小心翼翼地将一碗银耳红枣枸杞水递到她面前,问:“姐姐,你没事吧?”

云舒摇摇头,接过汤碗抿了一口道:“我没事啊。”

汐月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吓死我了。姐姐,你自称奴婢向世?子行礼时的样子跟疯了一样,把我和文妈妈都吓傻了,便是世?子也白了脸呢。”

云舒撂下?碗,“再?被他这么折磨下?去,我迟早得疯。”

文妈妈拾起云舒用过的碗收好,替她擦了擦嘴角道:“你就是钻进了牛角尖,世?子是想娶你,又不是要活剥了你,何必如?此?”

云舒不予苟同,反问道:“文妈妈,这种?事事不由已,时时看人脸色,没有?自由,仰人鼻息的日子,你过得如?何?”

文妈妈被问的一愣,云舒冷哼一声接着道:“什么夫人,他不过是换个由头继续囚着我罢了。”

“算了,我劝不动你,就不劝了。”文妈妈生怕又惹怒了情?绪敏感的云舒,便顺着她的意思道,“难得出来一趟,你好好玩玩吧,只是要注意身?体。”

一句注意身?体,令云舒忍不住联想到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那个在她肚子里一点点长大的孩子,薛恒的孩子。

霎那间,一股酸水从胃里涌了出来,顺着食管逆流而上,呛得她想要呕吐。

她一惊,忙转过脸捂紧嘴巴,生怕吐的到处都是。汐月没见过这阵仗,一时手忙脚乱,还是文妈妈及时地将盂盆拿过来,放在云舒面前道:“别压着,吐出来吧。”

云舒眼泛泪花,到底将那股酸气强压了下?去。

“姐姐,你没事吧?”汐月一个劲地抚着云舒心口,“还想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