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她肚子里孽障, 那又怎样??她逼死我娘,我还能让她活着不成!”
“你!”薛崇礼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好在下人上?前一把扶住他,他这才坐了下来,气急败坏对三位老爷道,“你们听听,这孽障说得是什么话!”
三位老爷对当?年发生的事心有余悸,也知道薛恒是个狠的,不好降服,且他们都老了,薛家一门荣辱都系在眼前的这个桀骜难驯的侄儿身上?,若真?得罪了他,他们又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四老爷薛崇安立刻站出来劝道:“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没的伤害了你们之间的父子感情,得不偿失。有什么事,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地?商量,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老爷薛崇义也换了话锋,“既是恒儿喜欢,娶便娶吧,大不了就?按照恒儿说得那样?,给那女子一个体面的身份,说出去?也好听一些。”
三老爷崇德咳了咳,“他都已经在筹办婚事了,咱们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薛崇礼呆若木鸡。
当?年,他们可不是这么对他的!
他看?了看?自?己倒戈相向的弟弟,又看?了看?自?己众星环绕的儿子,一时悲从中来,下令:“请家法!”
三位老爷一愣,便是薛恒也觑了觑眼。
“大哥,你请家法做什么?”四老爷薛崇安道。
三老爷急急摆手,“大哥,算了算了,他要娶便娶吧,虽然?不合规矩,倒也不必动家法。”
四老爷干脆起身走向薛恒,拍拍他的肩膀道:“恒儿啊,想你祖母了吧?四叔父带你去?见你祖母。”
薛恒拂开薛四老爷的手,平静地?问薛崇礼:“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是教训你这个不孝子!”薛崇礼怒喝,“还愣着干什么,去?请家法过来!”
他口中的家法是从薛家祖辈传来下的一条软鞭。
据传此鞭是用虎皮制成,长约三尺七寸,后粗前锐,威力巨大。徐管家将虎|鞭呈上?来的时候,三位老爷都站了起来,面色严肃,欲言又止地?看?着薛崇礼。
薛崇礼一把握住玄铁制成的鞭把,“啪”地?一声?将鞭子甩在地?上?,“今天,我就?要代?列祖列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忤逆不孝,无法无天的孽障!”
四老爷:“大哥,这……”
“不许给他求情。”薛崇礼冲那三人道,“你们都给我坐回去?!好好看?着!”
又对冷静坐在正堂之中的薛恒道:“孽障,还不跪下!”
祖宗家法在此,饶是薛恒再桀骜不驯亦不敢违逆,起身,脱掉官服,扒下上?衣,赤着上?身跪在了地?上?。
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薛崇礼更气了,将鞭子交给徐管家,“打,给我狠狠地?打!”
徐管家一脸为难地?接过鞭子,战战兢兢地?走到薛恒身侧,鞠躬道:“世?子,得罪了。”
薛恒眼底里已然?没了任何温度。
“打啊!”见徐管家犹豫着不敢下手,薛崇礼大声?催促,“立刻给我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徐管家用力抹了把冷汗,这才扬起了手里的鞭子。
便听一声?刺耳的脆响,鞭子落在了薛恒光裸的脊背上?,立时抽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红印子。
然?而薛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一动不动地?跪着,冷漠地?注视着薛崇礼,任由鞭子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
鞭子抽打的声?音响彻整座祠堂,震得人心肝乱颤。十鞭之后,薛恒背上?已然?血肉模糊,他微微白了脸,额上?布满汗珠,双拳紧攥,手臂上?爬满青筋,看?向薛崇礼的眼神阴鸷而冰冷,令人骇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