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去服侍薛大人。”

那些?女子都是风月场所里待惯了的,个个久经沙场,身怀绝技,终日和高?官显贵打交道,最懂察言观色,可面对薛恒这尊活阎王,这些?姑娘们个个心生惧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上?前服侍他。

“快去呀。”瑞郡王抖抖衣袖,“你们谁能哄得?薛大人开心,本王赏金百两。”

此话一出,便有两三个女子走了出来,她们眼角含春,满面羞涩地?走向?薛恒,一个跪在薛恒身前,两个站在薛恒身侧,尚未来得?及做什么,便见薛恒闭上?了眼睛,不耐烦地?道了一句:“滚。”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语气也算得?上?平和,却叫三名女子吓破了胆,急忙退到了瑞郡王的身后。瑞郡王皱眉望着薛恒,“都不喜欢啊?下去下去。”

随后又神秘兮兮地?道:“这些?不喜欢没关系,我还给?你准备了个特别的。”

一听还有“特别的”,秦越等来了兴致,好奇地?问:“什么特别的。

瑞郡王笑笑,下令暂停了歌舞,冲着船舱外道:“进来。”

舱门打开,一约摸十五六岁的苗疆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绣花短衣,百褶裙,胸挂多?层银项圈,搭配着银饰围腰。头?戴高?髻银冠,腕配银镯,赤着脚,确实很特别。见了她,薛怀大惊失色,秦越目瞪口呆,便是崔茂也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去看薛恒。

而沉默了一晚上?的薛恒,终于在女子进入船舱后有了些?反应。

他觑着眼睛看了那女子一眼,复又来回打量,接着面色一沉,双拳微微攥紧,下颌紧绷,不似被取悦,更像是动了怒。

崔茂几人俱是不敢说话,唯独不知内情的瑞郡王以为薛恒动了心思,巴巴凑上?去问:“薛总宪,这小女子你可喜欢?”

薛恒眼神变了几变,豁然起身,肃整衣衫离去。

左达左英紧随其后离开了画舫船,瑞郡王大为意?外,摊着手问诸人,“这是怎么了?”

薛怀唉了一声,责备:“瑞郡王,你这不是胡来吗?”

崔茂语气幽幽:“郡王殿下,你这下可戳到那一位的肺管子了。”

瑞郡王一脸委屈,“我怎么了我?”他瞪着薛怀几个,“不是你们说薛恒年少时,曾与?一苗疆女子两情相悦,爱得?痴缠,爱得?难解难分嘛!”

薛怀懊恼道:“王爷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复又叹了口气,“这下好了,我哥真恼了。”

众人一听纷纷陷入沉默,哪还有心情吃喝玩乐。

月光静静地?铺洒在江面上?,为幽蓝色的江水增添了几分神秘。

走出船舱的薛恒跳上?一艘小船,背着手站在桅杆处,望着浩瀚的江水,悄然攥紧了双拳。

他没有醉,却想吹吹风,因为他发现?自己?在不可控制地?想那个女人。

想她的狡黠,想她的聪慧,想她的倔强。想她的曲意?奉承,想她的笑颜如花,想她与?他撕破脸之后的冷漠模样。

他故意?冷落了她许久,结果非但?没有放下她,反而被搅得?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睁开眼闭上?眼,眼前全是那张脸!

除了生母除夕夜悬梁自尽的那晚,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无计可施过,他无法接受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却又沉沦其中,不禁感慨情之一字真是可恶,女人更是可恨。

像董云舒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尤为可恨!

小船在江面上?飞速游走,很快便来到了岸边。此时月光幽暗,夜色已深,万籁静寂,静待天?明。一身玄袍的薛恒上?岸后飞身跳上?马车,催促,“回府!”

左达左英亲自驾车,风驰电掣驶入官道,奔向?英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