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发出低微却分外刺耳的摩挲声。终是被割破了手指,流出一滴血落在云舒的面颊上。

温热的血滴令云舒浑身一颤,眼睛也跟着眨了眨,薛恒随即收回?了手,站起身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跟我硬多久。”

说罢将瓷片一扔,冷冷扫了云舒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房。

接下来的几天,薛恒时?不时?来看她?,盯着她?喝药吃饭,守着她?入睡,只是没有?再碰她?。

云舒恨得要死,偏偏又奈何不了他。一边生气?伤身,一边被薛恒逼着吃下大量药品,美其名曰给她?调养身体。

她?不愿吃药,更没心思吃饭,只想摆脱掉薛恒,或者干脆和他同归于尽。可薛恒是多么难缠的一个人?啊,仿佛早就预想到了这一幕,早早将汐月找来,每每她?不肯喝药吃东西?养身体时?,便让汐月进来伺候,云舒被汐月泪眼汪汪地一瞧,便什么心气?都没了,咬牙切齿地将薛恒不知?从什么地方搞来的汤汤水水灌了下去。

如此被迫休养了近半个月,早该回?京复命的钦差大臣这才摆驾回?京,带着云舒回?到京城。

如此一来一回?地折腾了一大圈,竟是过?去了一个月有?余。

离开京城时?,京城春意尚浅,归来后?,已然繁花盛开,春风拂绿。英国公府一切如旧,绮竹轩内的芍药花开得正好。

再次踏入英国公府朱漆大门的云舒心情和被打?下大狱没什么两样?,这里?不过?是一座巨大的,装饰华丽的牢房而已。

心情悲绝地在汐月,以及一众护卫的跟随下迈进了绮竹轩的院门,一进门,便见文妈妈等下人?跪拜在地,恭迎她?,“奴婢给云姑娘请安。”

云舒足下一顿,抬头,看了看曾被自己悉心打?扫,布置过?的庭院,欲哭无泪。

“文妈妈。”她?哽咽了一瞬,道,“你们不要跪我。”

众人?一动不动。

云舒心如刀割,闭了闭眼,无奈道:“你们都起来吧。”

一众下人?叩头起身,退至屋门两侧,文妈妈迎过?来,不必多问什么,只打?量了云舒两眼,便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不好。

她?人?瘦了一大圈,眼睛里?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从里?面挖空了一样?,忍不住暗叹一口气?,伸手扶住她?道:“快进屋歇着吧。”

云舒点点头,跟着文妈妈走了进去。

屋里?的陈设还是保留着她?离开时?的模样?,是以,一进卧房,便看见了薛恒托林慧转送给她?那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还有?从济东买来的那对布娃娃。

云舒盯着摆放在床头的布娃娃,气?道:“这东西?怎么在这里??”

文妈妈道:“这是世子派人?送来的,特意交代要摆放在床上,怎么了姑娘?”

云舒贝齿紧咬,半天说不出来话,再一回?想那卖布娃娃的老?妇人?说过?的话,什么三年抱俩,儿女双全,登时?气?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扔出去!”她?道,“我不想看见它们!”

文妈妈一脸为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