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现,她虽然?从薛恒的魔掌里逃了?出?来,却因为他的权势太大,被困在了?这座山谷里,进退两难,备受煎熬。
一直忙乎到日落西山,云舒这才背着?满满当当的草药回了?茅草屋,一进屋就撞见了?正在换衣服的肖焕。
虽然?只有半面光裸的脊背,仍旧将她吓了?一跳,捂住眼睛大喊,“你干嘛!”
肖焕一哆嗦,三两下穿好?外衣,气恼地说:“没?见过男人换衣服吗?喊什么喊!”
一句话怼得云舒无话可说,她转过身,放下竹筐坐在地上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肖焕抓了?抓头发,插着?腰走出?来,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扔给云舒,“给你的。”
云舒抱住衣服,“你脱下来的?”
“我?从估衣铺估买的!”肖焕气道,“你那?衣服像是被人蹂|躏过的,还能穿吗?赶紧换了?去!”
说完补充了?一句,“二十文,记得记在账上。”
云舒一听,立刻低下头打量了?打量自己?的衣服。
这身衣服被水泡过,被豹猫咬过,被树枝割过,在她身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已经变形到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说是张旧蚊帐裹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肖焕嘴巴虽毒,但形容的确实?准确。
便起身进屋,关住门,快速换好?了?衣服。
白色长衫,褐色麻裤,现在的她看起来,仿佛一个郁郁不得志的长工。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肖焕望着?她一脸认真?地道:“你别说,你这样打扮还真?像我?二舅。”
云舒捂着?肚子坐过去,“我?饿了?。”
肖焕点了?下头,“等着?二舅,饭马上就好?。”
说着?起身离开,蹲在茅屋后面一通折腾。云舒也不管他,捡起一根树枝,心?不在焉地拨动着?眼前的篝火。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无数小飞虫在她身边飞来飞去。仰头,万里夜幕星光璀璨,低头,无垠大地寂寞无声。身处这种环境,云舒不可抑制地感觉到寂寥,孤独,害怕,若非身前这一捧篝火和身后的一间茅草屋,她简直要抑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