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炸出一朵小火花,未燃烧已熄灭。
向余笙舔了舔尖尖的虎牙,压下躁动不安的心,和心底出现的那张谙熟至极的面容,他无力道:“丞相大人,你真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方正清柔柔一笑,“过奖了。”
他顺手将一张奏折扔到向余笙手边,收敛起方才松懈的神色,声音肃穆而低沉,道:“他们果然按耐不住了。”
“这?!”向余笙的眉头聚成峰峦,苦笑道:“肃亲王,安阳王,敬宁王……这几个王爷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集体上折子说要到京城奔国丧?”
向余笙冷笑道:“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说这几个王爷同为国姓,但最近点关系也是祖上三代的事了,早就与长孙霖隔了几代宗亲,纵使京城有事,非召他们连进京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