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方正清脸色苍白,颊边却透着病态的红,想来病得不轻,刚才站不稳被淮南王扶了一把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丁泽依旧不解气,“怎可因王爷和丞相的一面之词而交出大周的政权,未免过于儿戏。”他这话说得好像方正清是要从他那处将政权夺去似的。

丁泽嗤笑,“再者说,你说丞相大人被刺杀了?谁看见了?”

局势紧张起来,众臣又纷纷窃窃私语。

向余笙眼皮直跳,在后面冷声道:“怎么,难道丁大人要等到丞相死了,你才相信他被刺杀了?这刺杀的对象可还没找出来呢,我大理寺一定会全力以赴找出……买凶杀人的主来的!”

丁泽面容有一瞬僵硬,仅是一瞬,眨眼即逝。要说这买凶杀方正清的念头,他还真动过。

“行了,都别吵了。”方正清掐着眉心,身体开始发烫,喉咙间焦渴难耐。

“我可以证明。”方正清将手放到了腰带上。

长孙玄蹙眉,捉住了他的手腕。

方正清转眸看他,无声地摇了摇头,脆弱的样子看得长孙玄心疼不已,他终究还是撤了一步,作出守卫的姿态,任由方正清动作。

方正清当着众臣的面,解开了衣襟,外衣松开后,里面薄薄的中衣轻而易举露出来。

“还用我再脱吗?”他的气息已然不稳。

雪白的中衣被鲜血渗透,血还在不断渗出,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可见伤口之深。

长孙玄再忍不住,上前替方正清拢好衣服,他扫了眼众人,问:“谁还有问题吗?”

他眉目间已经由不满变作了暴戾,众臣都感到了长孙玄释放的威压,对着这位极大可能会登基的淮南王,他们自是纷纷摇头,不敢多言。

方正清揪住长孙玄的衣袖,眼前一黑,再撑不住,晕厥过去。

他隐隐听见有道熟悉的声音大吼道:“快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