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孙玄身为淮南王亦应当有封地的,但他自六年前被派去边关守城后,一直未能得到召见,这封地之事便耽搁下来,无人再提。
如今形式大变,长孙霖突然“驾崩”,其余亲缘关系疏远的亲王都在封地,皇城中就只有长孙玄这么一个冠以国姓的王爷杵着,难免会有人想浑水摸鱼。
慕容贤顺着花白的胡子,手抖得厉害,“玄儿,我只想要你一句话。”
长孙玄沉默半晌,回了一句,“名不正而言不顺。”
慕容贤走后,又有人来了淮南王府,希望求见淮南王,一辆辆马车在夜色遮掩下原路返回。
管家统一回话:“王爷忧思过度,早已睡下,不便见人。”
与此同时,王府后门打开,披着偌大黑袍的长孙玄神色不明,他纵身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半个时辰前,他得知了方正清确切的地址。
春雨渐大,空旷街道上只闻长孙玄哒哒的马蹄声,劲风夹杂着雨水,凌厉地打在他颊上,生疼不已。但他若雕塑般,毫无知觉,一心只想早点见到他的阿清。
他心底腾起一阵莫名的酸甜,比之听闻长孙霖驾崩时跳得还要剧烈,就像有蝴蝶在他胸中飞腾,要冲破身躯往方正清扑去似的。
山河万里,唯有方正清可入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