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舒适,喝光了一整碗药。
长孙玄望见他唇间偶尔探出的粉嫩舌头,没由来地一阵燥热,雪花飘洒在他的长睫上,化成一滴滴小水珠,凝聚在眼角,欲落不落。
一旁的影卫窃窃私语,“王爷会不会睡着了?他已经在那趴了半个时辰了……”
“王爷内功高深,趴一整夜也不会有问题的。”
“不过,王爷是不是得罪丞相大人了?以前翻墙也就算了,这回怎么连门都进不了?”
无意说透了真相的影卫忽而在雪中打了个寒颤,他硬着头皮往他家王爷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长孙玄毫无情绪地往他们立着的墙脚扫了一眼。
分明是极轻极淡的一眼,却令所有的影卫精神一振,脊背发凉,比在风雪中站上一个时辰还要冰冷。
长孙玄再转头往下看时,方正清已经小口小口地咀嚼完了蜜饯,顺手拿起了手边的公文批阅。
他伸手将灯芯揉长了一点,温暖的橙黄光线散发出更炽热的光芒,他垂头认真看公文时的脖颈修长而洁白,长孙玄攥紧了手边的一把雪,手心的温度又将它融化。
湿漉漉的,就像长孙玄用舌尖逡巡过他脖颈间会留下的痕迹,胸中有某种熟悉而高涨的欲望在叫嚣着要发泄。
前几日方正清说要分开时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离开长孙玄,还将那副画送到了淮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