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悸安拉紧傅席禛西装衣角,眼神里充满害怕,“哥哥,我怕……”
“……”江鱼被安保人员架走前,听到了崔悸安的话,他放弃挣扎。
傅席禛实在是看不懂江鱼这波操作,他揉了揉崔悸安的脑袋,“没事,安安。”
也许真的认识崔悸安吧,但他家Omega坏了脑袋记不起来了,傅席禛眼神示意安保对江鱼好点,至少在他疯闹够了之前,他想怎么样都行,尽量让人乐意回去。
今天本来还想带着小家伙去逛逛的,小家伙一脸忧郁,瘫在傅席禛身上不肯下来,就作罢了。
江鱼赖在安保处,半个脑袋露在外面,他从安保处偷看那座城堡里的人,他找到了崔悸安,这是新年送他的礼物,最惊喜的。同时也送了他一个新年噩耗,崔悸安不认识他。
江鱼一点也不信,他好不容易忘掉了所有的不开心,就是因为他找到了崔悸安,他的安哥,好好的活在世上,没有走,哪儿也没去,就在江鱼身边,甚至活得比江鱼还要幸福。
他们第一次相遇,是江鱼被霸凌,江鱼哭着求饶也没用的时候,有人替他报了警,他一个人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那群霸凌他的人还会回来,他们没有回来,倒是等来了一个人,崔悸安。
崔悸安伸出手,江鱼颤颤巍巍拉紧崔悸安的手,江鱼这种被欺负惯了的人,遇见一个良人很不容易,崔悸安也不嫌弃他,他手那么脏。
他们初次相见,崔悸安一句话也没说。后来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崔悸安的名讳,高一十五班一个不喜欢说话的学霸。
江鱼时常会想,崔悸安怎么会跟他交朋友,原来是江鱼这样的跟屁虫,甩不掉了。自那次之后,江鱼认定了崔悸安这个朋友,还给崔悸安封了名号安哥。
崔悸安不会打架,不会骂脏话,不会多说一句之外的话,眼里只有学习,可崔悸安会报警,会依靠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江鱼当时很庆幸,认识了崔悸安。
“你好……我,我叫江…江小鱼。”
“我可以跟着你吗?崔,崔悸安同学。”
“安哥,帮我看看题好吗?我也想像安哥一样考大学!”
“跟我许个愿吧,我的生日愿望安哥来替我吧,毕竟你说过的话好像都实现了!你说你希望我考个像样的大学怎么样,嘿嘿,我一直很欠打。”
“放心吧我高考结束后就改名字。如果改不了什么好听的,至少要把这个小字去掉,我也觉得我的名字难听。”
“安哥,为什么突然想考艺术大学了?你可不是学画画的料,你高考出去指定是个理科状元!”
“安哥,不要毅然决然啊,这艺术大学真的不怎么样……”
如今再见面,崔悸安却不认识他了,江鱼自始至终不相信,他唯一的朋友忘了他,江鱼深邃眼眸中带着失望,他在安保处想了很久,他舍不得离开。万一崔悸安又离开了,他又要默默的念着名字念一两年。
傅席禛认识江鱼的唯一路径就是外界传疯了的消息:江鱼喜欢傅席禛。傅席禛把玩着小家伙软软的手心,在他手心里画圆。
“安安,日记里从来没有提过任何人。”傅席禛依稀记得小家伙的日记里只出现过两个人,一个是崔悸安的母亲,另外一个就是傅席禛本人。
江鱼这个人,也没写到过。
“嗯……安安只写过哥哥和妈妈……”崔悸安手心里痒痒的。
傅席禛把电话打到安保处,发现江鱼还在。他不禁皱眉,到底是想怎样,他让安保人员问江鱼的意思,江鱼万般祈求见崔悸安一面,同他单独讲话。
傅席禛问,“安安是高一十五班的吗?”
傅席禛不指望他的Omega记得,那么笨的一小只Omega,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