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钟表走了半分钟,崔悸安迟迟回应道,“我会尽快。”

程杝说,“有傅总在,还怕完不成吗?”

崔悸安内心抓狂,他欲哭无泪,难于表露于形,就是那位啊……傅席禛要自己的命,他不得不给啊。他故作冷淡,“嗯。”

程杝嘶声,“那就奇怪了,傅总一向沉稳,怎么会突然要那些项目的稿子也不告诉我们,而且他亲自跟我们说了,等到你亲自联系我们,项目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承担任何后果。”

“……”崔悸安越听越不对劲,“为什么是我?”

“你不就是……FTC吗?”

“他怎么知道?你们跟他提起过我?”

“啊?”程杝愣了一下,“傅总难道不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才肯延迟时间让我们交设计稿?”

“……”崔悸安迟钝的回想起傅席禛那张戏谑他的嘴脸,句句话好像都是在看他演戏,不对……换位思考一下,傅席禛确实有明确说过暗示性的话,所以这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被陪着演到底的独角戏。

崔悸安的耳根一转念间红透了,他什么时候也那么蠢了,相当于落在狼坑里没人帮衬根本爬不出来。

这跟一个小朋友被大人陪着闹有什么区别?!

“你先回去吧,有空再说。”崔悸安脑袋里空空如也,傅席禛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愿意提醒他一点,哪怕一点点。

程杝识趣哦了两声,“好的夫人,下次见。”

崔悸安顿了下,冷睨道,“叫我悸安就好。”那个称呼,换谁谁也不能接受!!

程杝偷笑,“好的夫人。”

…………

程杝走到门口,不巧的是和进门的傅席禛撞了个正着。

一句「傅总好」让在沙发上的崔悸安跳了起来,他揉揉自己绯红的脸,怎么就说曹操曹操到,他连忙往楼上走去。

傅席禛褪去外套,把带回来的小蛋糕放在玄关柜上,在酒局上微酌两口到现在酒味仍然浓烈。

“安安找你商量什么事?”傅席禛理了理手腕的衣袖。

程杝说,“之前设计稿的事。”

“嗯。”

傅席禛走进大厅,崔悸安并未在等他,先前微小的步伐也许就是崔悸安逃跑去了楼上的声音。

一路淡淡的奶味信息素。

傅席禛提着小蛋糕,抵达房间前,他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应声。

过了好一会,崔悸安总算主动开了门,他的脸冰冰凉凉的,带着水滴。

傅席禛轻笑,“给你带了蛋糕。”

崔悸安双手接过精美小巧的蛋糕,随着袭来的是浓烈的酒味。

他没开口问,脸上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滚落。

傅席禛说,“我先洗澡,今天出去跟孟望参与的酒局上碰了点酒。”

崔悸安呢喃细语,“好。”

傅席禛进浴室前,水池里的冰水引起他的注意,他探头出去看着崔悸安小心翼翼的抱着蛋糕去了书桌前,傅席禛不忍心责问,于是换了比较柔和的语气,“你用冷水洗脸?”

听起来还是像质问。

崔悸安一怔,他现在后怕傅席禛突然提起早上不久前他们聊过的话题,本来很喜欢的蛋糕就不那么受他怜爱了,可能下一个死的是他。

“我,我有点热。”崔悸安说,难以说出口是由于脸蛋红得见不得人才被迫使用物理降温。zuill

傅席禛巴不得走到崔悸安面前,狠狠捏捏崔悸安的脸蛋并且告知他下次不能这么做。

傅席禛作罢,这身酒味他生怕崔悸安受不了,只是骂了句,“一点也不乖。”

随即浴室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