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璟舟找到床就想闭眼睡,薄荷信息素很淡,悠然弥漫,路璟舟温柔的挽着他,“那你自己解决吧,我相信你。”
孟望大惊,“路璟舟,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你老公被别人抢走啊。”
路璟舟嘴角漫着笑,“嗯”抢不走的吧。
“行,我知道了。”孟望把他抱得险些喘不过气。
孟望看他困意来袭,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爱不爱的只有自己知道。因为一个慕蕴破坏了他和路璟舟十几年的爱情,完全不值当。
况且他心在路璟舟。
孟望松开他,路璟舟忽的睁眼,“你干嘛?”
孟望挑眉,“这么敏感?”
路璟舟也觉着不对,“我不知道。”他软下声音来,“那你…陪一陪嘛。”
“陪谁?”孟望非得要路璟舟把话说清楚。
路璟舟一声不吭。
孟望细语哄他,“老婆,说一下好吗?”
路璟舟犹豫片刻,“你。”
“要不再仔细点?”孟望尝到了甜头就想往里钻。路璟舟很少这样说话。
“孟望。”路璟舟叫出名字。
“好,陪老婆。”孟望立马缠着路璟舟不放。
这下换路璟舟困意全无,他窝在孟望的颈窝处。
孟望其实没怎么困,应路璟舟的请求,他做个陪睡,本以为路璟舟能睡着。反而是大眼瞪小眼,孟望挑玩他的额前碎发,“葬礼前的东西,我会备好送来,你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葬礼,我可能来不了。”
路璟舟低眉垂眼,“我知道。”
孟望心里恐怕很难克服孟赁死亡的讯息,签字那天,盖着白布下面是他父亲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他甚至不敢掀开再看一眼,被浸红的白布显而易见。
孟望在葬礼上,该作何表现,他全不知道,办葬礼是为了让孟赁体体面面的走,不代表孟望接受了这个事实。
各种打击先是让路璟舟承受,再是后知后觉的他。
一种两个人承受的打击,上天给他们开了个玩笑。
他唯一的慰藉。
是路璟舟。
反之,路璟舟能依靠的只有孟望。
自从联系上程杝,崔悸安网上联络的次数越来越多,程杝约他往下约谈,他以被困在家为理由拒绝了。
傅席禛是一点也不放心他出去。
到底是为什么?崔悸安不知道。
他放空心思挑选桌上画笔,这是他临时更变的梦想,他考上艺术大学更是不能让崔家得逞,崔家一心想要利用他为崔宸上一个好大学。
得知崔悸安填了一所不怎么样的艺术学校,他们后来想等高考分数出来后再重选,以崔悸安的成绩,考730以上绝对没有问题。
但,问题出在了崔悸安。
崔悸安那年的高考分数不高不低,拿了个市级理科状元,729分。
他提起画笔,他的那些作品一幅幅浮现,是他呕心沥血的创作作品。
他信手拈来的画了半副作品,显得不生疏,这也说明他和傅席禛在一起的那些天,肯定也常常用过这些东西,手法比起从前也更加娴熟。
只是他没了兴致。
他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傅席禛在书房批改文件,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许是这些天只顾他,公司的事全忽视在一旁的缘故。
所居住的二楼,已经是半个崔家。
大的没话说。
上楼前还有一个偌大的橱窗,从透明的玻璃里看去,尽是傅席禛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
崔悸安贴着橱窗往里看了一眼。
有高仿品,还有绝版正品,珍藏版居多,全是艺术。他从来不知道傅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