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频繁的手术,让孟赁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差,直至现在,不是手术在支撑,恐怕就……他不敢再想。
“那阿姨有空去看看。”
“好。”
兰嫚踩着高跟鞋,一同随着孟望去了科室,兰嫚最讨厌这些医疗设备,刺鼻的药水味道将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掩盖。
她顾不上香水味,在身子周围喷了消毒水,顺便洗了洗手,她靠近崔悸安时,发现崔悸安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孔都还未完全恢复,或许这些都是傅席禛心疼崔悸安的原因。
这条实验的不归路上,兰嫚确切很心疼她的儿媳,说是儿媳,有着比傅席禛还要高的心里位置。她轻轻抚摸上崔悸安的脸,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宝贝安安,怎么睡这么久呢?”
侧方从窗口里吹进一股怪冷的风,她起身就要把窗户关好,坐到崔悸安身边,她祥和道,“安安最怕冷了,都怪席禛,没有照顾好安安。”
兰嫚到了指定时间,她吩咐弘管家找了几个惯用的佣人好好收着。至于傅席禛那边人大概有几日不眠不休,区区休息几个小时怎么够?兰嫚让她们不要上前打扰。
去公司接了傅临,车内寂静无声,傅临翻看着一沓资料,“唐沐这个人不能留在公司。”
兰嫚思绪乱糟糟的,“什么?谁?”
傅临也是临时接管公司发现唐沐行为轨迹鬼鬼祟祟,他把唐沐的资料和近几天的行为结合起来,发现了唐沐的身份不简单,前有傅席禛亲自点他为代理人,后又有江氏集团股份。
如今江氏集团成为空壳,各大被牵连的股东纷纷入狱,包括江氏董事长以及董事长夫人,而唐沐身为江氏集团股东,为什么没有进去?
看来是有漏网之鱼了。
“没。”傅临说,“你好好开车,别出神了。”
“我也不想。”兰嫚的心情跌落低谷。
“嗯,有什么心事?”傅临翻资料的手没有卡顿,他口头上问的倒是很快。
兰嫚一手搭在车窗旁,一手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你儿子不小心让未婚妻…未婚先孕了。”
傅临双眼微眯,许久他沉重道,“涉及到人身危险了吗?安安现在还好吗?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关键时刻才发现?调头回去看看吧。”
兰嫚摇头,“没有危险,安安情况还好。你作为他的父亲,我只是在把消息转达给你。回去就不必要了。”她余光瞥向傅临残疾的双腿,“再不上药,容易引起旧疾。”
傅临双目微眯,妥协:“嗯。等安安过了这阵子,我再找傅席禛算账。”
“你刚刚说的什么?”兰嫚明显是在问唐沐。
傅临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翘着硬壳文件夹,“一点小事。我会处理。”
唐沐这个事,傅临能处理的方式多种多样,他回归公司上班的感觉,许久不用脑子思考都快生锈了,傅席禛的公司杂事不多,文件会议之类的他偶尔插手。
刘停是个金牌秘书,他有能力胜任。
“千万别威胁到席禛公司的利益。”兰嫚说,“最近席禛的状态比怀孕昏迷的安安还差。”
“你我不都担心后者吗?”傅临反问。
兰嫚斜睨傅临,“都是我的孩子,哪有一碗水端不平的道理。”
过了一会儿。
兰嫚补充道,“不过你说的对。”
……
“会后悔吗?”
“落到我手里。”
“哥哥后悔。”
崔悸安意识模糊,他的身体承受不住的难受,一个梦境拉扯着他仅存的意识,他与所有人的记忆被侵占,每句话都在消逝,离他越来越远。
他听着傅席禛的话,他不会后悔,他又怎么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