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于晴的抛弃,崔戬的恶毒。
崔宸冷静答,“那你呢?把我送去那里的借口是什么?”
“什么借口?”崔戬送他去那里就单纯希望管理所能还他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不过现在看来,公司没了,继承人的事也就无法进行下去。
崔宸冷笑,“你装什么?”
已然没了亲情。
崔戬明显一愣,随后怒气随酒意升起,“和你妈一样,永远这么极端,永远这么让人难以理解,你在对谁说话?怎样说话?我是你的父亲!”
崔宸朝他吼去,“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我被人欺辱的时候你在哪?你送我去管理所洗了一整夜又一整夜的碗,劈柴洗菜,还是得不到一顿饭吃的时候你在哪?你口口声声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
这一吼。
连空气都安静了。
崔戬酒醒了大半,崔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离开不是你逼的吗?你把我往火坑里推不是你吗?谭芸死了不也是你造成的吗?我被人叫了十几年小三的孩子,你从来没有为我想过,你为什么不给我妈一个名分?为什么?因为你害怕我们给你丢脸,害怕自己丢了脸面,你自私自利,你做不好你的工作,甚至你连做父亲的资本都没有!”
崔戬神情巨变,“够了!”他不想再听崔宸胡说八道了,“我没有做父亲的资格,那么请你走。”
他一样绝情,他对崔宸的感情胜过了崔悸安,到头来知道原来崔悸安才是为他带来利益的人,他对崔宸就没有从前那么好了。
公司宣布倒闭,崔戬猜到了这其中肯定有别人的插手,傅席禛即使与他们崔家无冤无仇,换作是一个不能与傅家相比的家族知道崔悸安悲惨的经历,他们也会采用同样的方式报复。
崔戬每天生活在清醒中,清醒地悲痛,如同行尸走肉。
崔宸现在更讨厌崔戬不解释的性格。即便是父子,崔戬永远都是利己主义,他们有着流通的血液,血液里一股子排斥的气息。
崔宸走出两步从崔戬肩膀处擦肩而过。
崔戬紧闭双眼,他想东山再起是不可能了。除非是有能与傅氏集团堪比的公司愿意资助他。
崔宸心里有了贪念,他叫停崔宸的步伐,像风一样的话飘进了崔宸的耳:“悸安当初人身价格不菲,你也去试试。”
既然都是试验品。
那倒不如直接利用结束,崔宸身形怔在原地,崔戬的话,和被针扎进大脑神经有什么区别,这些年他从崔悸安身边把所有宠爱抢了过来,就是希望他能对自己好一点,记住他优秀的儿子里就只有他。
后来越来越冷淡,他们常常吵架,网络暴力,母亲离家出走,将崔宸压垮,在管理所那些天,小时因为他死了,他们的虐待,都是崔宸自找苦吃。
如今再听崔戬的发言竟觉得有多搞笑,他和崔悸安的区别就在于时间关系。
崔戬没等到回答,一阵疼痛感席卷他的全身,他微微垂着头看向腹部的刀,身后的人毫无情绪,心态扭曲。
崔宸将刀拔了出来,滴溅的血向下流,崔戬直着身子倒了下去,崔宸一个人站立着,他握着的刀没有一点抖动,眼神暗的可怕,他从管理所被救出后……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不应该受委屈,他要活在所有人的头上,他必须有自己的依靠,崔宸扔下刀,面无表情的离开了那里。
他很清醒。
孟望在研究所一旁接起电话,是路璟舟的电话,“喂舟舟,怎么了?”
路璟舟的啜泣声传来,“孟望…爸又住医院了……我害怕他出事,你在哪……”
孟望皱起眉,他以最快的速度换下衣服,“马上来,妈在你身边吗?你别哭,已经在车上了,爸的病都是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