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加起来足够让江鱼成长了。

傅席禛早起让他们做好了早餐,他上来把两个小朋友叫下去的时候,两人还在叙旧,弘管家推着一把轮椅过来,“江少,先委屈一下吧,过几日能够下轮椅走路才算是伤口痊愈了。”

这种待遇,他从未享受过。

一时还接受不了。

他人尚在麻木之中,腿脚无知觉,腹部阵阵剧痛,那掸子虽然不能至死,却也能使人半残了。

他被暴打的事情无人知晓,江家的人也不可能会说出去。

因为是个若有若无的人,慢慢的也就淡忘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暴雨过后是烈日阳阳。

江鱼上过药后在未修建成游乐园的阳台上养身体,伴随崔悸安在一旁完成他的假期作业,一个画架,画板。

江鱼眺望远方,他双手下垂放在自己双腿上,那个梦……也令人奇怪,什么时候他也会做这种梦了。

他思绪翻滚,他想起每一件事,他参与的,没参与的,江母总是能将罪怪到他头上来,想想也是可笑。尤其是江盛,他理清了脉络,发现这一切的根本动因居然是因为江盛。

他和江盛就近几个月才走近了些。

他对江盛,他自己也不清楚。但他从昨天开始就笃定,他对江盛好,完全是因为江鱼很难体会到亲人在身边的感觉。

江鱼能懂江盛很累,他玩世不恭,他从未受过束缚,江盛是在所有压力之下长大的孩子,优秀得不像话。江鱼生病了就停笔,江盛生病只有江母端来一盘水果说写累了就休息休息。

江鱼是不可以撒娇,但江盛又有什么?他同样不能撒娇,必须沉稳内敛,谦虚谨慎,他们之间不同的不就是……

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