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何璇的一句话,谭家的年夜饭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而是从何璇口中打听了崔悸安的下落,对方可能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谭老太太始终不死心。
谭芸是谭老太太亲自养大的,性格软绵,心地善良,又那么喜爱孩子。就算是轻生,谭芸又怎么可能抱着那么小的孩子跳海。
可调查的那些年,终是无果。
谭老太太过得不尽人意,她想要两个女儿都过得好,谭妤和何禀相敬如宾。于是谭老太太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孙女,本以为谭芸的命运会和她的姐姐一样。没曾想,谭老太太甚至没有赶到崔家就先收到了女儿轻生的消息。
他们力争调查的机会,最后案子就这么沉下去了,所有人,都没有给谭家一个交代。
何璇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一遍。
谭老太太拄着拐杖,手发着抖,“璇璇,你可曾记得那孩子有说过什么关于父母的话?又或者听过他的生日?芸芸的孩子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我真的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悸安。”
何璇仔细回想起她和安安弟弟相处的那些时日,未曾听过崔悸安的父母,她对谭老太太说,“安安没说过那些,但是安安是和他哥哥在一起。”
“什么哥哥?”谭妤问,“是傅席禛?”
何璇点点头,“我本以为是亲哥哥,但傅总好像也是安安的……男朋友。”
谭老太太得知崔悸安在掌权人的手里,那日起,她就常常去傅家城堡,弘管家也为她通知了傅总,几日后,真相大白。
没等到傅席禛带着崔悸安回来,兰嫚那边就听了点风声,她找到傅临商量了这个事,打算上门问候谭老太太。
傅临把报纸放在桌上,迟迟不开口说话,他抿唇,“去是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
“你不陪我过年了吗?”
“去你妹的,”兰嫚看他憋了半天,结果憋出这种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兰嫚捂好嘴,“不好意思。忍不住了。”
傅临真挚的抬眸,将女人可爱的一面揉进眸中,“你还真不想陪我。”
被拆穿的女人讪笑,“不是那个意思,主主要是谭家那边急得不像样,席禛又带着老婆去旅行了,我作为席禛的母亲,有必要先替他去解释。”
傅临拾起报纸,“那早点回来,好吗?”语气中渗透着祈求的意味,那她怎么不想想作为一个妻子需要一定时间陪同残疾的丈夫?莫不是嫌弃他了?
兰嫚没回答,这种问题,她从来不正面回答,于是哼着小曲走出了书房,“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你在笑疯狂的人是我,爱如火会温柔了心窝,我看见爱的火焰在闪烁……”
“……”
出了老宅,整个人倒是正经起来,她将要以未来婆婆的身份前往谭家,她把眼镜戴好,烈焰红唇一涂,她永远年轻。
最近江家死气沉沉,江父没有意识到错误,江母不肯原谅他,而江鱼如果不插手之前的事,那么他也不会被禁足在家里。
江鱼百般无聊,索性在小阁楼的房间里睡了一觉又一觉。
楼上传来好听的琴声,江鱼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真是……好听呢。天差地别的两个亲兄弟活出了不同的人生。
当江盛在看书弹琴做作业时,他江鱼只想安安静静坐着刷会儿视频,听听音乐悄悄入睡。
不过此刻的琴声江鱼很是享受。
听了小半个钟头,琴声戛然而止,江鱼差点昏昏欲睡,忽然想起有什么事,他起身坐了起来。
江盛摸着琴块,他没回头,江母轻声道,“今天不是还有补习班的课吗?小盛不去了吗?”
他刚出院,简直是任何学习的机会都不肯放过。
江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