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蜡烛往晏深脸前举了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晏深微微眯了眯眼睛,适应了蜡烛的光亮后才察觉到洛越眼角没被擦干的眼泪,一时有些愣住了。

“嗯?”洛越见他不答话便抬头看他,后怕地追问,“不会真摔伤了吧?伤哪了?”

晏深不自然地往后稍退了半步,摇头道:“没有。”

洛越想起他昨晚那默默流泪的模样,实在不大相信这话,但是她也不能直接拽着人去检查,便将那堆伤药一股脑塞进他怀里,嘱咐道:“有伤一定要记得上药。”

“好。”晏深点点头,心里却仍旧在意着她眼角的泪水,结合着脑子里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问了一句,“师父可有摔伤?”

洛越一下子就想起了他那撞得自己脑袋疼的胸肌,不自然地咳了两下,断然否认:“没有。”

然后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抹颇具慈爱色彩的微笑:“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晏深沉默了一下,说道:“师父,现在是寅时。”

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