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电话,她都不会愿意主动挂断。
“哈。”他自嘲地笑出了声,看着面前沉沉趴在桌上的路栩,说要打电话的是他,最后撑不住了睡过去的也是他。
大概是淋了场雨,看他眼下的黑眼圈估计也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不然也不能在小摊子上睡着。
宋词屿见他迷糊着睡过去了,心底情绪滋生,五味杂陈般说不清。
“你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让人家那么喜欢你啊,你但凡心细点,就能知道,那个给你送跌伤药膏,给你抄歌词,送你苹果上的便笺纸……那么多的事情,都是同一个字迹啊。”宋词屿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心情悲哀酸苦。
今晚没有星星,一片暗蓝色。
他沉重地吐了口气,最后还是扶着路栩回家,走在那条敞亮的马路上,扶着摇摇晃晃的他动作艰难。
“喜欢这种事情,真是一点都不讨好啊。”他摇着头苦笑,说着陈喃,也在说着自己。
……
在那段记忆里,他们的交集少之又少。
看似频繁,却始终都是一个人偷偷看偷偷偶遇。
对方甚至从来不知道,感受不到背后的目光。
而在那么一份不讨好,连细碎的回忆都要拼凑的故事里。
他们都是执着的拾荒者。
路栩是在家里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不太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他一时口渴得厉害,起身去客厅接水,瞥见桌子上的感冒药盒。
勉强能记起来,他昨天好像有点低烧。
想到这儿,他也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在打完球回家遇到暴雨,淋了一路都出不了事,这次就淋了点小雨,就垮了。
他的声音在家里那么大个房子无限放大,家里就他一个人,空荡荡的,安静得可怕。
路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里的白瓷水杯,眼底情绪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