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什么了?”
“你和别人结婚了。”
“胡说八道,”程宥许把她头抬起来,实在是听不下去,用刚刚捻过她的手指弹她脑门,轻轻一下,“你想什么呢!”
她想什么?她情愿做那么悲催的梦吗?许知微佯怒,“你出轨还有理。”
莫须有一顶帽子直接盖在程宥许脑门上,跟座山没区别,愚公移山尚且要几代人齐心协力,他单打独斗的,怎么办?
真是冤枉。
“那是梦。”他无奈甚至于无力地说。
“可是很真实。”许知微又反驳。
浴室里灯光幽幽暗暗,镜子映照着许知微纤薄的后背,她此刻下半身只一件黑色蕾丝内裤,灯光下,更显清凉性感。
可程宥许此时没空观赏大好春光,他对上那双不容许辩驳的漂亮眼睛,心里想自己的漂亮女友为什么总是那么爱胡思乱想,决定要和她好好掰扯清楚。
他怎么就会做出轨的事了?他就这么不值得被信赖吗?
但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浴室里没空调,他怕她冷,便一把托起来,又回到沙发上。
程宥许把许知微放在自己身上,让她跨坐着,又捞过毯子给她盖着掖好。
许知微不想继续提那个梦,其实有些细节她都快忘了,她要下来,可他不许,态度极其强硬。
“说清楚。”
“说什么呀……”
任何情况下,相爱的前提都是彼此信任。
程宥许并不打算就此算了,盯着她,看她执意不肯看向自己的样子,两指扣住她下巴。
“你听清,我永远不会背叛你,这是我做出的保证。”
夜沉寂在室外,无星暗淡的夜,一点儿嘈杂声也没有,他们像被隔绝在这一隅之中。
程宥许的眼神太认真太炽热,和梦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我知道。”许知微小声回。
她一直都知道,她从来不怀疑他的真心。那个梦的确太荒诞不经,她也没料想过自己睡着时会开阔想象到那个地步,也没想过梦境的烙印如此深刻。
“我不止要你知道,我要你记住,”程宥许一字一句地说,贴着她耳,用滚烫气息烙下来,“我爱你,许知微。”
他深爱她,比自己的生命更爱她。
许知微想哭,眼睛微红。
当一个吻凑过来时,她已经不自觉闭上了眼,唇是温热的,他与她交锋、纠缠。
他不是睡梦中的蛮横模样,他的吻轻柔,满含温暖。
舌尖点在她下唇,勾起一段涟漪,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她无须再如梦中时那样卑微地向他索求一个亲吻,此时此刻,她只需要闭上眼就能感受一寸又一寸的呵护。
须臾,
湿热轻易地从一片葱郁中淌了出来,撞上了程宥许的手。
明明那么多年了,他们却依旧合拍,像钢琴上的黑白键,镶嵌、纠缠。
手摸上去,那里炙热滚烫,在她掌间弹跳。
他声音变了调,语调带涩:“握紧一些。”
她就真的握紧了手。
毯子早已掉在地上,她的后脖颈被扣着,仰起头时,只有细细密密的一团吻落下来。
耳垂也轻飘飘的,似乎消失不见,只有偶尔程宥许一呼气时,那里的瘙痒感还能提醒存在。
沙发太狭小,她怕痒,却避无可避,只能被迫听见他一句又一句的承诺和誓言。
“这一辈子,我只会爱你。”
“除非我的生命走到尽头,否则,你梦里的事绝不会发生,你要信我,除非我死”
许知微立刻覆唇上去打断他,她不想听他发这种毒誓,咬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