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跟却坏了事,撞落了服务生端去其他桌的咖啡,蛋糕也掉落在地。
连锁效应。
许知微听见玻璃杯坠地的清脆声响,回过头,看见了程嘉树,肉眼可见的一惊。
程嘉树哪里来得及躲,看见玻璃碎片往地上一撒,心早慌了,愣在原地,像寒风中伫立的小白杨,不过这棵小白杨在风中凌乱,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风骨。
抬起手,木讷如机器人,脸上画出弧度,“嫂子。”
许舒也跟上来喊了一声。
该叫贺其什么?叫哥?呸,这人刚刚说他亲哥坏话,看了一眼,索性不琢磨了,来了句:“怎么这么巧。”
巧什么巧?贺其刚刚就发现角落那桌人在盯着他们看,再一听他对许知微的称呼就明白过来,敢情是在做程宥许的远程天眼。
哼了一声,以表不屑,又让许知微和他出去,说这儿不便打车,送她回家。
许知微心情不佳,不想多停留,面上表情勉勉强强过得去,对程嘉树说:“还有工作,我们准备走了,你俩玩。”
和贺其出去了。
程嘉树隔着透明玻璃门,对许舒说:“坏事了。”
暴露了怎么是好?心里直打突突。
正紧张呢,抬眼一瞧,程宥许莫名其妙已经出现在门外,还往他那儿看了一眼。
瞬间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他哥比那哥还骇人。
两个人说了两句话,竟然要动手了,程嘉树赶紧冲出去拉架,按住程宥许捏紧的拳头。
回想起来,当时程宥许激动的神情就和现在差不多。
于是对着后视镜小心试探,“哥,嫂子,没事吧?”
许知微借后视镜回望他,说没事。她并不想在有第三者的情况下纠缠,这种事被人知道之后不好解决,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此时此刻,只觉得四体百骸冰冷异常,像被拆解了的花盆,泥土被抛了,根也一并被挖走。
闭上眼,接着不说话。
可感觉到手被程宥许握着,他手心出了汗,是被揭破真相的慌乱吗?
许知微不知道。
心里在流泪,生理上却极力控制着,执着地又不肯回握他。
直到听见程宥许在下一秒说:“停车。”
她还没睁开眼,左边车门开了一次关了一次,又等一会儿,自己这侧车门开了,白晃晃的日光隔着眼皮透进来。
睁眼,他的脸近在咫尺,程宥许俯身弯腰,语气柔绵,“出来说。”
他把程嘉树关在车内,从车窗外比了向前的手势,意思是你先走。
程嘉树知道一定有事发生,瑞士现在白天虽然不算冷,可温差大,马上要到日落,哥嫂都只穿了薄外套,还是觉得不行,下了车,绕过车头把钥匙给程宥许,“你们开走吧,哥,我还有事,要去找朋友一趟。”
怕程宥许拧着,直接把钥匙塞他外套口袋里,人一溜烟走了。
走老远,看到两个人总算上车才安心,摸摸手指头,后知后觉地恍然一惊。
哥口袋里的盒子触感怎么和他像许舒求婚时候的戒指盒那么像呢?
小白杨一下子精神气十足,远远一望,发现车子已经开走了,得意极了,他发现了大秘密。
兴冲冲给许舒打电话,“老婆,我哥要和嫂子求婚了!!”
另一头,许知微还是保持缄默。
程宥许自始至终都只是苍白地辩驳说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梦里的一切好真实,现在又有了眼前这件事,她恨不能说,求求你告诉我实话,我都会原谅你,可不知名的自尊要她咬紧牙,只是问:“那是怎么样?”
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