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许功夫见长。
她起身去阳台,把手中玩意儿送进小型的内衣裤洗衣机里,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边听苏妙讲话。
苏妙才小心翼翼地说:“知微姐,那女人来了……”
许知微眉头一皱,连带着倒洗涤剂的手都忽顿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镇定。
她把盖子里量好刻度的洗涤剂倾倒下去,一面问苏妙:“来要钱?”
苏妙估计是到休息间里去了,周围比先前安静,她回:“对,然后明明和她起了点冲突。”
明明是店里新来的实习生,对于许知微的陈年旧事一概不了解,许知微猜想他是以为有人闹事所以才出头,她招他进来也就是看中他直率仗义这一点。
许知微盖好了盖子,揿下开关让洗衣机运作,而后拿着手机往房间里走。
她换下浴袍,抽了件深灰色的修身连衣裙套上,对苏妙说:“你让明明先换班回去,再安排她坐着等,就跟她说我马上到。”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而这时,Z&W的店内,苏妙深呼了一口气。
刚刚那场面实在太糟糕,本来面对那女人就像握着烫手山芋了,结果明明这毛头小子一腔热血,莽着头就是干。
说到这个明明,苏妙其实对他并不满意,他入职那天,她还和许知微说这人看着冲动,并不适合做和人打交道的活,让她再考虑考虑。
可偏偏许知微相中他了,说在面试前就曾见过他。
“为了维护自己的朋友,敢和比自己壮实一圈的人叫板,这份胆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这是许知微的原话。
老板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法再提什么反对意见。
更何况,来之,安之,人都入职了,她还能怎么着?
苏妙揉揉太阳穴推开门,看见不远处抱臂靠墙的明明,她把许知微的话和眼前人对照在一起,于是,刚刚的场面又回到她脑海中。
几分钟前,明明指着那女人,“要撒野你上外边去,这是你打滚舞旋的地儿吗?”
“走走走,再闹我就报警!”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走不走?”
的确有胆量,这人气势架得确实很足。
可想到这儿,苏妙又想笑。
胆量归胆量,却奈何不了嘴笨,说一连串全是颠来倒去的重复话。
更何况,他面对的可是一把“机关枪”。
那女人的嘴皮子功夫可不是盖的,否则,换做一般人,她这性格,也绝不可能打电话搬许知微这个救兵过来。
苏妙走过去让明明先回去,再去扶地上的女人。
明明走之前还皱了皱眉,他撑着玻璃门,“姐,你行吗?”
苏妙笑笑,冲他向内比手势,意思是要不你留下来,我走?
明明自认他招架不了,于是走了。
苏妙送走明明才重新进门。
眼前依旧是和方才一样的场景,那女人头发散乱地坐在地上,宛若一个疯婆子。
那头发是她刚才自己抓乱的,她硬拉着明明的手说明明以强欺弱。
刚刚苏妙想扶她起来,她却依旧躺在地上做出一副无赖架势。
苏妙边走边在心里暗暗叹口气。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和她崇拜的许知微有血缘关系。
在她眼里,从认识之初,许知微便是集聚万千闪光点的人。
那是她大一入学,许知微作为学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眉目如星,明媚自信,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她漂亮,可后来随着接触,却从外及里地完全被她身上的那股子爽利和韧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