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的脆弱尽收眼底,他皱了皱眉,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透着对现状的烦躁:“事情瑾白都跟我们说清楚了。”

“知涵,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

“青禾,你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沈家养你十八年,如今也不会亏待你。”

“你可以继续住在沈家。”

“明天搬回来,不要天天住在你哥哥那里。他日理万机,你不要打扰到他。”

他的话,没有温情,没有对十八年父女情的留恋,甚至是透着施舍的意味。

青禾垂着小脑袋,告诉自己不能哭,现在不能哭。

“我……”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知道,爸爸向来更在乎沈家的体面和他的继承人,至于女儿是谁,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如今,她也不再是那个被他偶尔摸摸头的小女儿了。

就在这时,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稳稳地落在了她单薄微颤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