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乖乖听他的话，守住界限。

可她还是忍不住拉起他的大掌，轻轻贴上自己的脸颊。

杏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带着最后的倔强和贪恋：“那现在，在海棠谷，禾禾是殿下您一个人的，好不好？”

萧若风呼吸一滞，眼底暗色翻涌。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他顷刻间俯身，再次含住她的唇，吻得又深又重，带着疼惜、愧疚和放纵。

舌尖肆意攫取她的甜美，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青禾呜咽一声，手指无助地攀上他的肩膀，任由他索取。

萧若风说服自己，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

以后，他会克制住的。

他太过自信。

他不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难回头。

回程时，天色渐暗。

青禾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唇瓣还带着被吻过的嫣红，眼尾泛着淡淡的粉，像是被欺负狠了。

萧若风垂眸看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被他握出的红痕。

“殿下。”她忽然轻声开口，“以后……您还会记得今天吗？”

萧若风沉默良久，最终只是紧了紧手臂，将她搂得更深。

“会。”

一个字，重若千钧。

青禾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无声地又落下一滴泪。

足够了。

她本来就被父亲当做棋子送过来，能得威震四海的琅琊王疼惜，她应该满足的。

暮色沉沉，马蹄声渐远，海棠谷的花瓣在风中簌簌落下，掩盖了所有不该存在的痕迹。

可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

第6章 攻略潇洒恣意的少白琅琊王 6

景玉王府·西苑夜晚

青禾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暗沉。

她身上还裹着萧若风的披风，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料，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可奇怪的是，守门的嬷嬷只是低眉顺眼地开了侧门，连头都没敢抬。

廊下洒扫的丫鬟们更是像没看见她似的，匆匆避让到一旁。

“小姐回来了？”云袖迎上来，声音压得极低，“热水备好了，奴婢伺候小姐洗漱。”

青禾怔了怔：“没人问起我？”

云袖摇头，眼神闪烁：“管事只说，小姐是得了殿下准许出门的。”

殿下？哪个殿下？

景玉王殿下还是琅琊王殿下？

她想起男人最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跟她说，有他在，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乖乖回去睡觉就好。

她心头一跳，是琅琊王，他竟连这些都安排好了？

一个月后。

暮色四合，最后一缕残阳透过窗纱。

青禾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方绣好的海棠帕子，帕角一个小小的“风”字藏在花蕊里，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

自海棠谷一别，整整三十个日夜。

起初她还会望着西角门发呆，后来，她连窗都懒得推开了。

那日的海棠花海太艳，他掌心的温度太灼人，都像一场过分美好的梦，醒来后只剩满室寂寥。

“小姐，晚膳……”云袖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撤了吧。”青禾头也不抬，指尖抚过游记上描绘塞外风光的插画。

那画上的云霞，她虽不曾见过，可却觉得，定是不及海棠谷一半的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