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似乎狠狠剜了一下男人的心,疼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缓缓蹲下身,高大的身躯在床边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女孩的手指,试图让她松开匕首。
男人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疼惜。
女孩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嘤咛了一声,握得更紧了。
“禾禾……乖……”萧若风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诱哄。
“不怕了……你的殿下在这里,没事了……”最后几个字,萧若风几乎哽咽出声。
他想,他终究是放不开她了。
青禾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触碰她的手,以为是景玉王又来了,瞬间惊醒。
烛光昏黄,映出男人深邃的轮廓。
“殿下?”她的声音轻软,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意。
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委屈和后怕。
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下,砸在锦被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她像一只终于找到庇护的小兽,所有的倔强和防备,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满身的脆弱和无助。
“殿下……”她哽咽着,细弱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浓的哭腔。
心疼一轮胜过一轮,男人搂住女孩,抱在怀里。
他的大掌抚在女孩颤抖的纤嫩脊背上,一下一下安抚:“没事了禾禾……”
“禾禾,不哭了……我在这里,不哭了好不好?”
男人一边哄着,一边吻着女孩带着清香的发丝。
突然,男人目光一顿,禾禾纤细的脖颈上,一道细细的红痕,横亘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突兀又刺目。
那是匕首划过的痕迹。
“禾禾,”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怒和心疼,“你怎么敢,真的伤到自己?”
他的质问不是责备,是后怕,是痛彻心扉的怜惜。
青禾仰着小脸,杏眸含泪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委屈和坚韧。
“禾禾的身子……”她的声音还带着呜咽,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带着滚烫的温度,砸在他心上。
“只想给禾禾心里喜欢的人碰。”
“除了他,谁都不行。”
萧若风的呼吸一滞。
他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对比面前的娇人儿,他萧若风是何等的卑劣和懦弱。
拿她去还兄长的恩情?萧若风,你就是个混蛋!
他错了。
他大错特错。
什么兄长的情分?什么世俗的礼法?
他统统不想再管。
他不会再放手。他要想办法,把她名正言顺地抢回来。
萧若风紧紧抱着怀中的娇躯,下颌抵在她柔软馨香的发顶,大掌一下下轻抚着她,感受着她单薄脊背传来的细微起伏。
“禾禾……娇娇儿”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萧若风以琅琊王的名义起誓,此生唯你一人。”他的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疼惜。
同时,一股精纯温和的内力自他掌心渡入她体内,沿着经脉温柔流转,温养着她娇柔的身子。
他微微偏头,指腹带着内力,轻柔抚过她颈间的红痕。
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消失,那片肌肤恢复了原本的雪腻无瑕。
男人深沉的目光却胶着其上,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温热的薄唇代替了指腹,轻轻印在那片刚刚复原的、脆弱得惊人的玉颈上。
男人的唇带着滚烫的怜惜和澎湃的欲望。
唇瓣先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