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做了丰盛的晚饭款待,席间,她问起了丞相府。

她说自已许久没有收到慕蔺的来信,问泱肆,是不是去年的变故,丞相府也牵涉其中。

“抱歉,我本不该这么问,但那毕竟是我的家人。”

她还是记挂着他们,虽然,只能靠与慕蔺的书信来往了解他们的近况。

泱肆摇头,她被关在牢狱中,从大牢出来就踏上了前往靖安郡的路途,之后又被纪越带着南下进了夜郎,可以说关于大北的事情,她都是这一路来才听过一些。

徐将军瞒得很好,没有人知道魏泱肆失踪的事情。

但靖安郡一直不见长公主露面,帝王如此精明,肯定知晓其中必有蹊跷,只是其是否采取了行动,还得等到了靖安郡才得知。

“丞相府与从前无异。”

回答的是江衎辞,他去过京城探查情况,“只是听闻二公子和离后没几日,十四阁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慕鸢怔了一下,不确信:“是二弟解散了十四阁?”

江衎辞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为何?”

这也是泱肆的疑问。

前世慕蔺和季君绾二人和离之后,慕蔺也一样把十四阁遣散了,但具体是因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余光里,身旁的人正抬起头看向自已,江衎辞夹了菜给她,而后才道:“因为他知道,大北王朝即将被颠覆。”

几个月之后,泱肆彻底明白了江衎辞这句话的意思。

离开南方后,他们继续往北,抵达了靖安郡。

夜深人静时分,从后门进入靖安府。

徐将军和府里众人都在此等待,要亲眼看见她平安归来。

“殿下!”

最先出声唤她的是落染,但最先扑上来的,是白玉。

目标自然不会是泱肆,而是她身旁的江衎辞。

但泱肆眼疾手快,先一步抱住江衎辞的腰,把他挡得严严实实。

占有欲十足:“你矜持一点,这是我相公!”

众人:“……”

白玉急的在两人脚边团团转,那么久过去,它又长大了许多,像只大狼狗似的围着两人转。

然后抓紧时机,抬起一双前爪挂在了江衎辞的袍角。

泱肆抬起腿就给它一脚。

倒也掌控了力道和位置,既不会伤了它,也能让它从江衎辞身上下来。

而被她紧紧抱着的男人始终垂眼望着她,甚至伸手揽住她的肩头,默许并纵容。

落染轻笑出声,蹲下身来给被踢到一旁的白玉顺毛。

但它乖顺没两下,又扑上来,张着嘴就去咬泱肆的裙摆。

“白玉。”

直到沐佑出声唤,它才听话,犹犹豫豫地回到他脚边蹲下。

只是眼睛还盯着远道而来的两人。

泱肆吐了吐舌头,得意地冲它做了个鬼脸。

小东西,也敢和她抢男人!

“胡闹。”

徐鸿光看着毫不避讳搂搂抱抱的两人,神色严肃:“本将军不认自已突然多了个甥女婿。”

二人闻声看向他,泱肆对他的话语感到有些茫然。

徐鸿光一把拉过泱肆的手臂,把她扯到自已跟前,拉着她的手臂在眼前打量。

泱肆配合他的动作转了一圈,笑嘻嘻道:“舅舅放心,我没事。”

后者神色松了松,拉着她往前厅走。

“路上饿坏了吧?舅舅命人准备了好酒好菜迎接你。”

泱肆一面被拽着不得不往前走,一面回头:“舅舅,等等莫辞。”

“哼。”

哪料自已这舅舅竟然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