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也有些细微的差别,他们会吃一种年糕,蘸上红糖,甜甜黏黏的。

他们还在院子里撑起高高的幕布作天幕,挡住不间断的雨,在天幕下生起篝火,所有人不分尊卑,围坐在一块嗑瓜子,吃零嘴,嬉笑闲谈。

连守在宅子外面的那些土兵,也都进来,和大家一起坐下来。

泱肆不知夜郎的皇室是不是也是这样过年,但纪越作为世子,愿意这样放低身份和所有人坐在一起谈天说笑,是泱肆没想到的。

有勇有谋,愿意主动和任何人成为朋友,这样的人,最容易得民心。

在室外,魏清诀怕泱肆冷,找了一件绒披风给她披上。

泱肆捧着杯子暖手,安静地坐在原处。

即便大家都很和谐融洽地相处,但毕竟是异地,毕竟是她不熟悉的人,因此她只是安静地坐着发呆。

垂坠在头顶幕布的雨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泱肆不经意往外瞥时,发现檐角的灯笼下,有雪花成片飘落。

她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天幕外,抬起头去看,漆黑的夜空之中,果然是飞扬的大雪,且愈来愈大。

身后的众人也发现下雪了,都有些惊奇,毕竟夜郎很少下雪。

泱肆不管不顾就要往外跑,被人从后面抓住手腕。

回头,是魏清诀,他看着她,看着她眼中这么久以来终于死而复生的光亮,慢慢开口:“阿肆,先别走。”

泱肆快要克制不住,努力冷静地跟他说:“皇兄,莫辞来了,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