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笑一声,笑意不深,“陛下是在怪哀家?”

“儿臣怎可能怪母后?”

魏明正的语气轻松平静,像在说一件寻常事,又像是早已习以为常:“您永远是我的母亲,但您不只是我的母亲。”

“哀家当年确实是年轻无知,对你们兄弟二人的关心难以平衡。”

“儿臣可以理解,毕竟兄长更优秀,更招人欢喜。”

太后抬起脚步,缓步走在池塘边。

岁月,冲淡一切,却抚不平那些褶皱,反而叫风一吹,就激起波纹。

波纹之下藏着的,是数不清的大雨。

“但不谋者难成大器,这一点,阿言不如陛下。”

魏明正跟在她身侧,月光镀下来,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