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只开了一个门缝,道:“大人不在。”

“他去哪了?”泱肆不由得心里一沉。

老仆摇摇头,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大人说如果你来,就将这个交给你。”

泱肆狐疑接过,翻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曦月湾。

她于是又前往曦月湾,虽然已经入春,但是下了一整夜的雨,海岸边打鱼的渔船很少。

她环视了一下,见远处泊着一艘巨型船舰。

正是她第一次进鬼市时的那艘船。

她走近,没有人守着,她登上舷梯。

舷梯上船是第三层,她环顾了一圈,船上已经空了,见不到一个人影,之前的每一个商铺都空空如也,只有货架及一些设施还在里面。

想起那一次是在五楼见到的江衎辞,所以泱肆走上旋梯,爬上五楼,一个船室一个船室的挨着走过去。

一面轻声唤:“莫辞?”

走了大半圈,大抵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尽头的一扇门被拉开,有人踏出来。

他戴着面具,大步走向她。

“怎么找来了?”

泱肆问他:“不是你给我留的纸条吗?”

是他留的没错,但是以防她去找他又扑了空,所以才写下了自已的行踪。

没想到她还真找来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他问,拉着她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确定她没事。

泱肆任由他动作,在转圈之际道:“想你算不算急事?”

“算。”

江衎辞回答,握住她的手,就近推开一扇门,让她在里面休息。

“但是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好不好?我在同别人谈生意。”

泱肆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撅着嘴问:“还要多久?”

他抬手顺了顺她的发,轻声回:“很快。”

她顺势拉着他的手,挠了挠他的掌心,“那你去忙吧,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的。”

捏了捏她的手指,他道:“你最乖。”

他走后没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茶点。

同样戴着面具,是个男子。

泱肆试着唤了一声:“凛寒?”

对方赶紧行礼:“殿下。”

泱肆打量了他一下,“上次在这里,是不是你从这里跳下去,命令终止拍卖的?”

“是属下没错。”凛寒含腰,回:“可属下只是传达大人的指令。”

她果然没猜错,那场拍卖还真是因为她而终止的。

泱肆随意吃着零嘴消磨时光,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有人再次推开门进来。

她丢下手里的东西笑嘻嘻迎上去,“你忙完啦?”

“嗯。”

他有问必答,牵着她走回来坐下,眼睛瞥见她的绣鞋踩过湿润的沙滩,不仅沾了沙土,还被打湿了。

他俯下身去,抬起她的脚,将鞋履脱下,发现连里面的罗袜也湿了。

他眉峰拢起,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凛寒。”

门外候着的人回:“属下在。”

“去准备一副新的鞋袜,再拿一块绒巾。”

江衎辞道,又附加一个字:“快。”

“是。”

外面的凛寒应声离开,江衎辞将她的罗袜褪下,而后露出一双雪白细嫩的玉足。

到底是个女子,都说女子的脚不能给人看,尽管眼前这人是自已的心上人,泱肆还是不免有些羞涩,下意识便要将脚收回。

却被他扣住了脚腕,拉回来搭在他的腿上。

“躲什么?不知道这样容易生病?”

他毫不介意一般,扯过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