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禾这个名字。

那日大雪纷飞，他分明想借着许愿的机会，让林禾回来。

哪怕心中害怕林禾回来后，天下之大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可师兄好像很希望林禾会回来，所以他想将自己生辰唯一的愿望，留给师兄。

但即便如此，只要他提到林禾，师兄就会不高兴。

好像他是什么大罪大恶之人，是臭水沟里再低贱肮脏不过的泥土，而那林禾是在那清塘中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一朵荷花。

所有人都无法将他们二人联合到一起，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二师兄、三师姐、五师兄虽面上不提，但他也知许多时候，他们在透过自己的身影看另一个人。

哪怕自己跟那人一不小心沾染一分一毫，也是不对的。

他曾小心翼翼在五师兄跟前提起过林禾一次，当时五师兄的表情他记得很清楚，欲言又止，满目踌躇，最后只说：“不要提起他了。”

少祁捏紧手中的珠子，又在心口不知脑部了些什么东西，只觉得心口越来越闷痛。

而下一瞬那只脚抬起，露出碎裂的珠子。

头顶传来师兄盛满凉意的嗓音：“长眼了么。”

少祁一看，那颗红色珠子中淌出一点紫红色的液体，碎片之中躺了一只被踩到扁平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