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着裴昭的喉结。

咕咚一声,药丸终于被咽了下去,可是药并没有这么快起效,少祈稍稍放下一点心来。

药丸的涩苦就在此时蔓延开来,将少祈苦的皱起了眉。

裴昭瞳孔还是深红色的,他看着少祈,本想说“很苦,亲我。”

话到嘴边却问成了:“苦吗。”

看着少祈点头,苦的小脸皱成一团,裴昭也跟着皱了眉,他垂下脑袋,对少祈说:“对不起。”

没等少祈回答,裴昭再次在少祈的唇上碰了碰,“还苦吗?还苦的话,我再亲亲你。”

平阳:呃……

她在一边几乎能看见裴昭摇的快要飞起来的大尾巴。

来此前,平阳便听闻此处的臆障远近闻名,臭名昭著,从众人口中传出,说中了臆障的人会将心底所觉得不对、不该之事放大一万倍。

人界许多人的心底,到底还是不喜杀戮,更别说残害同类,所以中了臆障之人无一不是被臆障放大杀意,导致这山涧血流漂杵。

嗯?可是裴昭呢?

就他特别是吧?

平阳气得牙痒痒,可想来又不觉得奇怪,裴昭向来是这样的,时不时就会发癫,人命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样轻贱,方才她来时还看见裴昭一个一个将向他进攻的修士敲晕。

可是眼睛一红,不也是直接将人爆头了?

残暴、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