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准了秋猊。
作为东秦大国的皇帝,连半点头脑也没有,行事乖张,愚蠢的可怕。
到底为什么,他上辈子会因人皇的死讯这般痛心疾首。
人皇的表情一变再变,要破口大骂时又被裴昭打断。
只见裴昭微微仰头,道:“好,父皇既这般想要秋猊,儿臣捉给你就是了。毕竟父子连心,只是下次父皇断不要再威胁儿臣,想要什么同儿臣说便是了。儿臣呢,不怕父皇的威胁,可若是儿臣高兴了,自然也会给父皇想要的东西。”
人皇的面色这才好看下来。
却听裴昭幽幽道:“可若要儿臣高兴,父皇不如自己退位,将皇位让给儿臣,如何?这样……别说是一只秋猊,哪怕千只万只秋猊……儿臣都给父皇。”
人皇大掌猛地一拍金案,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他们心中很清楚,人皇一个不高兴便喜欢叫人掉脑袋,先前朝堂之上许多重臣都是因话术不对引得人皇震怒,最后掉了脑袋的。
朝堂上的臣子一个接一个的换,搞得所有臣子上了朝堂如上战场,再也不敢将心中的话如实说出来,只能说些帝王爱听的,还要揣测帝王的心意,说得好,哄得人皇开心了便是封赏,一个猜不对便是将自己九族都交了出去。
可裴昭不怕掉脑袋,他也不会让少祈掉脑袋,他不仅是太子,更是有能将自己和身边人保护周全的本事。
人皇已经对裴昭恨得牙痒痒,他在心中思虑为何自己会在先前将裴昭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扶上太子之位,现下恨不能直接废了裴昭的太子之位,将他拖下去斩首!
“太子出去十来年,脾气见长啊。”人皇将牙咬的咯嘣响,却不得不忍着脾气,“这秋猊,朕也能猎。”
“备马。”人皇猛地起身,“朕想要的,何须你给朕,朕不过是给你个台阶下,这个台阶要与不要,看你自己!”
一声鼓鸣穿透长空。
所有参与围猎的青年武将文官都四散开来,骑上了自己的烈马,而皇帝拖着缓慢又肥硕的身子被人扶上了白驹。
偌大的围猎场竟无一人说规矩,便就冲进了丛林之中,只剩几位女子留在原处继续喝茶赏雪,赤弦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未参加狩猎的使臣们围坐在一处有一句每一句的讨论着什么,时不时瞅一眼站在中心的裴昭和少祈。
裴昭不知在看什么地方,他看了许久,手掌依旧扶着少祈的胳膊。
他紧了紧手心,在少祈要唤他回神之时率先看向少祈,道:“我得参加围猎,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