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儿臣会……好好管教。”

裴昭行了一礼,说到最后四字时咬字分为清晰,他行者礼,侧目看了少祈一眼,唇角含笑,轻佻、迷人、不羁,黑发顺着他弯腰的动作披洒下来,却掩不住裴昭面上的贵气风流。

人皇微微眯了眯眼,竟是没有再责问下去,只问凤禅:“凤禅姑娘觉得太子的提议如何?”

“陛下,凤禅觉得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绣球……一位女子断不能抛第二次,这绣球……谁接住了便是谁的。”

裴昭一语不发,他直起腰,目光锁定在凤禅手中的绣球上。

在他的注视下,绣球开始膨胀,凤禅赶忙将绣球丢了出去。

只见绣球再次腾空而起,而后随着一声巨响,在空中炸了开来。

正巧空中洋洋洒洒落下雪片,与那碎裂的红绸、铃铛、棉花交融在一起,纷然落下,万千绚烂,叫人移不开眼。

“太子!你这是何意!”

“父皇是没眼睛不会自己看么,儿臣这是将绣球炸了,父皇看不清,现下听清了么?”

裴昭神色是明显的不耐,不过相见片刻,看见自己这个父皇心中却万分烦躁,满是陌生之意,都说父子连心,别说连心与尊敬,此时的裴昭对自己这个父皇没半点好脸色,也不想给他好脸色。

三番两次讨人性命、咄咄逼人。

分明是帝王,却横行奡桀,看看这猎场、看看那帝王椅,所用之材无一不是黄金,半步入土却还搂着舞女,生活糜烂、荒淫无度,行为举止更是不似帝王,倒像个乡野村夫在一日中坐上了帝王位,还来不及学习礼仪一般。

他上辈子是如何同人皇相处的?也是这般么?

那为何在知晓人皇死后他会那般疯魔?

裴昭终于在此时对自己上辈子亡国的原因产生了疑虑,若是这个国当真没有问题,那么朝堂之上也是忠良之士更多,区区几位奸臣颠覆不了东秦,仅凭几人之言更是无法开启城门。

而在人皇死后城门不过一刻便被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