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所、所以孤在乎你!你对孤重要!你、你不知道孤为了你……白白挨了一顿揍,还……”
“殿下!够了!”蔺晨不耐的打断他的话,抬手将赤弦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扯下来,他看着赤弦震惊的神情,一个字一个字道,“……晚了。”
蔺晨说完这二字,遍迈过赤弦的身体往翟寂闻身边走。
他抬了抬手,在扯与不扯翟寂闻的衣角上做斗争,最后还是将手搭了上去,耍无赖一般道,“我要跟你走。”
这一次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翟寂闻依旧没有回答,蔺晨等了许久,等的手心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正准备上前看看翟寂闻是不是睡着了,却听身后抽出刀剑的声音。
他最为熟悉这个声音,不自觉便回了头。
只见赤弦将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目癫狂,双手抖的不行,将剑柄上染的全是血渍,“蔺晨,你胆敢离开孤身边半步,孤便自刎在你面前……”
蔺晨一愣,扯着翟寂闻衣袍的手瞬间就松了,他慌乱的往前走了半步,而腰身被细线缠住,再也无法前进。
一只大掌从他的腰部攀爬而上,轻轻搭在他的胸口。
那人用了很小的力道,将人往自己的怀中带。
“不是说要跟我走吗。”翟寂闻垂着眸子,不知在看哪里,向来戏谑的嗓音在此时带了些苍白无力,“……还是只是说说而已,你看看你,只要看见他将剑架在颈侧,就又要跑过去,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真心。”
翟寂闻并没用多大力气,缠在蔺晨腰上的红丝也早已脱落,只要蔺晨稍稍再跨前一步,就能挣脱桎梏。
翟寂闻在等,他有耐心等,可赤弦等不及了,只要看见蔺晨站在翟寂闻身旁,便就一刻都等不及了。
他控制剑的力道划开了自己的皮肉,“蔺晨!你给孤过来!”
翟寂闻见蔺晨不动,手中力道大了一分,“我没有用力,你若想过去,直接过去就是了。只是……方才你躺在地上险些被五马分尸时,他何曾管过你?”
赤弦几欲要被翟寂闻这番挑拨离间的话气吐血,“你住口!”
翟寂闻微微一抬眸,看着赤弦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笑了一声,这声笑很凉,含着讥讽、不屑,叫人难以忽视,“住口?”
赤弦呼吸急促,一双眼睛红的即将流下血泪来,他又恨又惊恐,恨的是翟寂闻三番两次叫他下不来台,惊恐的是蔺晨若是真的跟着翟寂闻走了,他又当如何?
生于帝王家身不由己,这一辈子他没有用心培育亲信,身边信得过的就只有蔺晨一人,从重生到现在他就只要蔺晨陪在他身边,只要蔺晨一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