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重要，可失了沙也对他南连也绝无巨大损失。

人皇打从一开始，走的便是这步棋。

赤弦冷笑了一声，扭头去看蔺晨。

此时只需蔺晨对他低头，他便能用一座沙也换蔺晨一条命。

只要蔺晨对他低头。

赤弦面上已然浮现了笑意，那是一种大胜得望的沾沾自喜，别说其余南连朝堂使臣，更是活了两辈子的裴昭都没见过的神情。

可叫裴昭眉头紧锁的是蔺晨的态度。

蔺晨只是站在远处不动，不堪赤弦，也不看人皇。

他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神情淡然，仿佛他是置身事外，人皇要处置的人与他毫无干系。

连自己的死活，他也不甚在意。

少祈下意识抓着裴昭的袖子，皱着眉头，视线一直停在蔺晨身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蔺晨的死或活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

赤弦和蔺晨二人僵持不下。

便连少祈都能看出，赤弦在等蔺晨的求饶，而蔺晨的态度也尤其坚决。

蔺晨给了少祈一种……一心求死的感觉。

少祈在蔺晨的身上瞧不见生机。

原先蔺晨身上的生机便就不算浓重，因赤弦短短几句话便将蔺晨想活着的心思全然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