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是太子殿下,却敢孤身一人闯到我东秦来,大言不惭与朕对峙。你如此作为,你父皇知晓么?”

赤弦看着的面容嗤笑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而后他将笑意收敛,眸中锋芒毕露。

“我父皇自是知晓的,只是人皇当真敢动我南连人,不怕我南连前线将士起兵么?”

人皇仰天长笑,“你国本就是败国,今日要同我东秦国和谈的不是你南连国么?和谈一事是你南连提起,若你们不来和谈,下一场战役,也必败无疑。”

他话说到一半,眼珠子便沾在了蔺晨的身上,转不动了。

同方才赤弦的表情几欲一模一样,似是看见了、亦或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

“先前朕敬你是太子,一步步避让。你当真觉得朕怕了你?”人皇挺直了腰板子,笑说,“你不会当真以为,修士便高人一等了,朕虽贵为龙头,可在你眼中却是个凡体,你敢闯进此处,不过便是依仗自己修士的身份,觉得自己可以大摇大摆进来,亦可以全身而退。”

“可你别忘了,我东秦太子,也是修士。”

说到此处,人皇倏然瞥了一眼裴昭,而后一双灰溜溜的眸子再去注视赤弦时,嘲讽意味更浓。

“他不仅是修士,还是仙门第一。”

人皇再靠近赤弦一步,对他暗声道:“朕原先听闻南连太子城府极深,聪慧过人,可是为何今日这南连太子所做之事,却只让朕觉得……何足算也?”

赤弦捏紧了拳头。

是,他这几日所做之事确实有失太子风范。

可他若非是为了救下蔺晨,自然不会着急成这副模样。

蔺晨上辈子,是死在与东秦国交战的那几日。

他本带着记忆重生于此,打算将蔺晨好好放在身边,可谁知这蔺晨偏生便是听不懂人话,在清虚神境与他大吵一架后便向师尊请辞入凡尘,师尊应允。

而吵架的内容竟让他觉得十分无话可说,说他变了,说他万不该去招惹裴昭,说他竟心狠手辣至此,连少祈这般年岁的稚子都不愿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