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赤弦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二人在南连国土犯事,孤作为南连国太子,查探国事,不是理所应当么?这句话……应当孤问你才对。东秦太子殿下来此处杀人,倒真是史上头一回,真叫孤头疼。难判、难判呐。”

裴昭笑了一声:“那人欺负我师弟,自然该杀。若我不杀他,死的便是我师弟了,敢问赤弦兄,若你的好跟班蔺晨去我东秦做客,可我东秦人却要将他压在身下,若他不从,便扬言要杀他,若如是,赤弦兄当真能坐的住,不杀我东秦人?”

赤弦的笑容一僵,“他在哪里。”

裴昭:“不知。我只是打个比方,怎么,你的好狗腿子,当真失踪了?”

赤弦的指节发白,气得双唇抖动,心中已然认定是裴昭将蔺晨藏了起来,手中鞭子一挥,直直往裴昭面门上甩去。

裴昭面色如常,鞭子还未落到他的身上就已被他抓在手心,此前病怏怏的模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只剩狂暴的灵力波动与挑衅张扬的神情。

“上回清虚神境,赤弦兄还未吃够拳头?”他的眉目凌厉,浑身上下都写着盛气凌人,“是未吃够皮痒了,还是怪我打得轻了?”

赤弦却冷笑一声:“人界修为只能压制在金丹之下,则不然便会降下天罚,你不过在北玄修为比孤更上一层,此间,却未必如此。”

裴昭吊儿郎当的睨着他:“你既不信,大可一试。”

赤弦见裴昭一脸轻松狡黠,咬牙道:“裴昭,孤无意与你为敌,只是先前两国为敌对国,清虚神境之时才这般不敬,前些日子东秦南连正在派大使和谈,互相交换人质,若为国为民考虑,你我二人大可不必如此针锋相对。孤现下只想知道,蔺晨在何处。”

二黑在身后还未起身,他将脑袋磕在手背上,红着眼睛大喊:“公子!你此番是来查探水崎书……”

“住口!”赤弦的瞳孔愈发赤红,“混账东西,你没听见是你那好弟弟先对东秦太子不敬么!他死有余辜!日后你若再敢提及此事,便也叫你下无间地狱与你那好弟弟相会!”

二黑只能红着眼又将头低了回去。

裴昭见状松手,放开了赤弦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