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了……

可是此时比他更怕的人是裴昭。

裴昭一双眼睛沉在黑暗里，里面像是起了熊熊烈火，双手更是不自觉地握紧，他看着少祈的脸，明明心中有万般心疼与不甘，他都只能将这些归咎于事情脱离掌控的怒火。

“你敢不敢……”裴昭猩红着眼，问少祈，“再说一遍……”

“我说……”少祈正要出声，可是手腕上的疼痛越来越重，他能感觉到师兄的力道越来越大了。

他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将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说……我不要……喜欢你了……”

说完一整句话，他面上冷汗都出来了，整个人都要疼晕过去，一双眼再也乘不住里面的水光，只能任由那些泪渍浸湿花白的睫羽，滑落下去。

他本还没有确定的，但是师兄的态度叫他看不到希望。

一点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