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祈眨了眨无辜的大眼,里头的光圈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叫人头晕目眩,却用一种十分正直的语气说着十分欠揍的话:“大叔的下边像根针,耳朵也不好使?”
此话一出,全场所有声音都停了,一些胆子小的还捂住了双眼,倒是不敢再看下去。
在这个地方还有谁人不知道这人凭着自己是监院的身份在书院作威作福了多久?谁不服,便就仗着自己是一位筑基期修士对着那人大打出手,还有谁敢多他的嘴呀?
跟前这少年恐怕要遭殃了,这般柔弱的身体,便是连监院夫子一掌都挨不住吧。
几位小姑娘连连叹气,好不容易瞧见一个美若天仙的帅哥,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丧命于此,可惜、实在可惜!
就连傅丛声也开始发抖,抱着少祈的大腿不放,暗戳戳的扯着少祈的衣角,可不敢再让少祈说下去了,怎么哥哥瞧起来分明那般稳重,今日是怎么了?
少祈却还嫌不够。
于是一声清脆的叫声传遍小半东边南连街。
内容如下:
“水崎书院监院耳朵这般不好使!我便大声点喊!我说!你是不是下边像根针!耳朵也不好使!听清了吗”
“你……你……!”
大汉气得发抖!浑身肌肉紧绷,面目可憎到似乎与少祈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少祈依旧无辜:“我?我什么?莫非监院不仅下边小、耳朵烂,嘴也有问题?”
“我杀了你!!!”
在一道刀光剑影闪过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傅丛声更是紧紧闭上眼,吓得打嗝。
连那夫子也别过头去,正在思考如何在上头眼下给少祈安上罪名。
一阵轻飘飘的铃音响动。
所有学子闭上了眼。
夫子却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谁知一阵清脆的问话响起,将所有人的动作都冻住了。
“监院看着虎背熊腰的,怎就这般气力?”
弟子一听这声音,猛地睁眼,被帅到无声呐喊:!!!
夫子笑容僵在脸上,如被冻住的雕塑:?……!
大汉瞪一双大眼,看着眼前漂亮到如天然雕塑的美玉一般白净细嫩的手,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
跟前这少年竟用手接住了他的全力一击?!
大汉怀疑人生,他傻不愣登来了一句:“你多大了?”
少祈笑道:“十七。”
大汉反复屏息凝神用尽全身力气将大砍刀往下按,可是那双玉手动也不动分毫,于是他又去查探少祈身上的灵力波动。
不可能、不可能……
在场的所有年长者都不信,觉得定然是那向来沉湎淫逸的监院瞧见眼前是个美人,这才偷偷放水了。
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撼动少祈分毫的监院:天大的冤屈!他真的没有放水!他冤枉啊!
少祈见他面色难看,便笑眯眯的松了手,身形迅速往后撤,如鬼魅一般的步法看的人眼花缭乱。
大汉似要为自己找回面子,一边大吼着一边又不信邪的冲了上去:“我要杀了你!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说我……像根针……”
他的声音说着说着弱了下去,下一瞬就开始大喊:“我一定要将你打服……卖到青楼……成为人人皆可压的婊子!”
少祈身形一定,颜色并不张扬的麻衣还在飘动,长发散漫却又不凌乱的半扎起,他眸子一凝,又是一股笑意弥漫,可是身上的气势却不如他无辜漂亮的面容一般无害。
在他如烈日暖阳一般好看的微笑下,藏着的是无穷无尽冰冷的杀意。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上若隐若现的杀气散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