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抓着少祁的手腕。

林禾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放开丫？

少祁满脸问号：……还不快松手？

白不云：恶心。

卫清阶：……呵呵呵呵。

林禾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裴昭打断。

“你是魔修么。”

这一声有如平地起惊雷，将在场几人都震的说不出话。

林禾面上的笑容一僵。

少祁被裴昭抓着的手腕轻轻一抖。

卫清阶眸子沉了沉，面上笑意又浮起，“大师兄这是何意？”

裴昭瞥了一眼卫清阶，淡声道：“是我问的不够清楚？”

白不云面色也有些难看下来：“裴昭！你在胡说什么？！”

裴昭却依旧很平静：“我问的是林师弟，你们二人倒是狗急跳墙了。”

这话实在说的难听，少祁都心一紧，赶忙抓着裴昭的袖子给裴昭传音：“师兄，别再说了……”

裴昭调转视线，看着少祁：“为什么。”

少祁没想到师兄会直接开口问，他被他看的心虚，忙垂下脑袋：“我……”

裴昭的眸子里有些细小的情绪在翻涌，他拽着少祁的手腕将人拉近自己，问：“为什么不说。”

少祁垂着脑袋不说话。

裴昭的眸光一沉再沉：“为什么每次都不说话。”

少祁沉默不语，心中却没什么特别大的波动，只是觉得师兄并不懂他。

师兄要他说什么呢，说是他们曾经的宝贝小师弟将他骗去的魔界？

说将他孤身一人丢在魔界后那人就自己走了？

说一切的一切都该归咎于林禾？

……

他该怎么保证，说出口后自己不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该怎么相信若是再将过错推到林禾身上，自己不会再挨训？

那怕是师兄不再给他一巴掌，那二师兄和五师兄呢？

……有几分愿意相信他？

想到此处，少祁咬着牙就是不说话。

心中想着哪怕是中毒的事也深藏于心好了，反正他只是个替代品，无人在乎他。

没了他们，他自己就不能给自己解毒了？

少祁在心中默默怄气。

他抬头恶狠狠的瞪着裴昭，用眼神同裴昭说：干你什么事？

就是不开口。

白不云看着二人的小动作，心中烦乱万分，强压下那些不满，深吸一口气，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师兄你一上来就将魔修的罪名往阿禾身上加？”

卫清阶也在一旁等个答案。

裴昭看着少祁那双怒气冲冲的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昨日我若去的晚了，他早尸骨无存了。”

白不云瞳孔一缩：“什么？”

卫清阶的眸子一沉，看了一眼林禾，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贯的冷静。

裴昭想起昨日少祁往山崖下倒的那一幕，便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发凉。

若是他晚去一步呢？

少祁依旧睁着圆圆的眸子瞪着裴昭：“你没来晚！不存在尸骨无存！”

白不云听糊涂了：“什么尸骨无存？阿禾不是说少祁跑去人界游玩？怎么会……”

裴昭讽刺的看了一眼白不云。

“吐血吐到昏厥的人，说要去人界游玩便要去人界游玩。我怎不知我这个五师弟这般天真可爱，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白不云自然听出了裴昭言外之意，他去看林禾，等一个解释。

林禾却并不慌张，他看着少祁，说：“是小师弟自愿跟我走的，不是么。”

少祁不说话。